但自己不想被任何人掌控,从一开始自己就在准备底牌,目前和自己计划的一样,暂时挣脱了这场婚约。
所以父亲一直说自己像反叛的母亲,可显然母亲没有好结局。
“你该不会想跟我说,你要和他谈爱情!”
金智雅看着无动于衷的文雅洵,不由得心里开始担忧。
“雅洵呐,你不能有这么危险的想法。我们从生下来开始,就享受了普通人这一辈子都享受不到的待遇。财阀之间都是盘根错节的,我们被包裹在这里,挣不开也逃不脱。”
金智雅语气变得严肃,似乎要文雅洵认清现实。
“欧尼,我还是那句话,爱情很奢侈,我现在谈不起。况且,他现在也没法跟我站在一起,我们都还太弱小。”
文雅洵拿出口袋里的烟盒,抽出一根点燃,吞吐的烟雾之间,金智雅莫名觉得面前的她很神秘,又很忧伤。
那天傍晚的校园里,金智雅好像懂了文雅洵的未尽之意。
仁川机场的VIP通道里,文雅洵推着行李箱的手,骨节发白。智雅姐送自己离开前的那句——[我们爱玩可以,动感情是大忌]此刻像一把刀子在自己的胃里搅着,疼痛不已。
用手按住胃部想缓解灼烧疼痛的时候,文雅洵一抬眼就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他裹着旧羽绒服,戴着口罩和帽子倚在车前。
他看见自己的第一反应是露出的眼睛满含笑意,小跑过来,接过自己手中的行李,有些急切地问:“复查结果怎么样?”
“医生说恢复得不错,可以的话能去演音乐剧。”文雅洵一边说着冷笑话,一边拉开车门。
车门一打开,热气扑面而来,包裹全身,让人感觉暖烘烘的。
刚坐下没多久,放好行李的人坐到驾驶位,取下口罩,嘴角两侧的梨涡无不宣告着再见面的喜悦。
他旋开手边的保温杯递到文雅洵面前,两人的距离在狭小的座位和蒸腾的雾气里变得尤为贴近。
文雅洵嗅到保温杯里过量蜂蜜的甜腻,自己怕苦的习惯又是在什么时候被他知晓,还是说自己已经任由他渗透进生活里。
“智雅姐让我包。。。养你。”
行驶的车子里,突然爆出的惊人发言并没有影响朴正株驾驶的稳定,他声音还是那么温和:
“我现在对于你来说只有包…养的价值吗?”
文雅洵思考了片刻,她取下手腕的铂金表递给朴正株:
“金智雅送的这块表,可以抵你大半年的通告费。”
朴正株握住方向盘的指节突然绷紧:“她说的没错”,就要伸手接过那块表。
但是文雅洵突然收回动作,重新将铂金表戴回手腕,拉动手刹让车子停下,接着用这只手遮住朴正株的双眼。
她说:“我会为你买下制表厂,所以在那之前,让我看到投资你的价值。”
霓虹灯的红色尾光照进车厢,在他的眼角处留下拉扯的绯红。
在这辆车里只有两颗心,“砰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