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睡醒了?我刚刚进去瞧你,你都睡着了!睡得可还好?”
“不好。”梁千胥甩袖转身,“睡得一点不好,走了,回客栈!”
崔清棠忙起身,走至他身前去掏衣裳里的银票。
梁千胥下意识将她推开,“干什么?”
崔清棠一愣,又迅速说道:“你不付钱啊?”
梁千胥也意识到自己动作不对,立马开始掏银票。
崔清棠拿着银票念叨:“抠门男人!”
她将银票给到诗韵,“诗娘今日可帮了我大忙了!”她眨眨眼睛,诗韵也回她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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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大人,我们跟着她们二人去了妓院,我偷偷找娼姥问过了,他们是去找花娘讨教房中术的。”
“找花娘讨教房中术?”房和震惊,从梁千胥说什么赏景赏人开始,他的一系列行为都让他觉得特别荒谬。但也能理解,同为男子他知道有些人是有些小癖好,以及对房事颇为上瘾。
“算了,不用继续跟了。你们把昨日夜间新住进来三位客人盯紧些!”
“吱呀!”房门一关上,崔清棠就扯过梁千胥,低声问他:“你受伤了?”
梁千胥第一反应是去看握着自己手腕的她的手,嘴里下意识回应:“没有。”
“是遇到什么事了?你身上怎么有血腥味?”
梁千胥看着崔清棠眉头紧皱,他脑中冒出一个念头,想将它抚平。这个念头一闪现,梁千胥立马意识到不对,他今日是怎么了?老是想一些无关的事。
“不是我的,我去洪府时救了一个人。”
在崔清棠和诗韵聊天的时候,梁千胥实则是躲开了暗中观察他们的官差,去到了洪府。
据他们昨天听到的消息,她们猜测这个洪府里很可能有他们在找的接头人。
“我去到的时候,洪府四周还有官兵值守,暗地里也埋伏了不少人。我想我们的猜测多半是真的,洪府出事应该与细作有关。”
两人在桌前坐下,梁千胥继续说:“我偷溜进府内,想查看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但大多都被官兵带走或破坏了,我没找到什么有用的,正想返回时,我在洪府后院的一个小院子里听到一些声音。
后来我发现那声音是从一口井里传出来的,那是一口枯井。”
梁千胥翻身跳下井,“啊!唔!”井中那人被吓得大喊,好在被他及时捂住了嘴,也幸好府内没有官兵值守。
“别叫!我不是官府的人!如果我松开后你敢大喊,我便一刀送走你!”
那人害怕地点点头。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躲在这里?”
“我叫阿能,是洪府的家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