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又做不出吃水忘了挖井人的事,念着林肯当初帮扶他的恩情,不好直接撕破脸,才会把自己三年来辛辛苦苦扶起来的基业交给别人。
正憋着一肚子郁气的他眼前下一刻就出现了电话中提及到的人,并且来势汹汹,刚靠近他就做出了抢夺的动作。
在那短短的一瞬间,并不明晰的脑海里,现在这个大步跨来似乎要动手的男人,和多年前双目灼烧着烈焰,射出凌厉光芒,薄唇抿成僵硬的直线,浑身上下透露着不容置疑强硬态度的男人,重叠在了一起。
眩目的酒吧灯光闪了一下,惊惧骇觫的感受涌了上来。
他一边疑虑相召南怎么无处不在,一边以这辈子最快的反应速度把酒泼了出去。
然而他的力气只够他泼出这杯酒了。
他伸出去的手还悬在半空,骤然失力,酒杯跌落在地上,尽管地面铺了地毯,还是摔成了两半。
桑也低着头,有些愣地看着摔坏的酒杯,突然就明白了相召南刚才只说了半截的话后半段是什么。
这酒里被下了药。
他的双目不可置信地放大。
在那个oga粉丝离开时,粉丝表现得异常兴奋,说自己叫齐橘,喜欢了桑也三年,觉得他能够做出为了摆脱ao之间的病理连结而剜去腺体的举动,是他当之无愧的偶像,没有想到今天能得偿所愿。
秉持着对oga天然的好感和信任,从未想过有朝一日竟然会被oga下药!
他反手摸着吧台的柱子,试图借力站着,却浑身一晃,险些摔倒。
可能是他这几年身体养得太差,又或许是药效太猛,只是小小喝了一口,作用来得如此剧烈。
整个人落入了相召南怀里。
相召南把他打横抱起。
顿时天旋地转。
桑也扼住相召南的脖子,“放我下去,不用你管!”
“你想做什么?相召南,放我下去!我不需要你故作好心,谁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然而相召南并没有停下抱着他走的动作。
“呵,相召南,你个伪君子。什么来提醒我酒里有药,你要真想提醒我,还会等到这个时候?我看你是等着我药效发作、不劳而获吧。”
“你真恶心。”
相召南的神情十分隐忍,面色不虞。
见怎么说相召南都不为所动,桑也只能推搡起来,“放开!”
动静不小,周围人投来好奇的目光,却无人上前阻止,只有那个调酒师连忙放下雪克杯,跑到相召南面前堵住他。
“这位先生,你不能这样做。他并不自愿和你……”
“我们是合法伴侣。”
调酒师瞬间愣住,啊了半天不知道说什么。
相召南又说,“要看我们的结婚证照片么。”
这话虽然是询问,语气却并不像调酒师想看就给他看的样子。
调酒师吞了吞口水,说了句不好意思打扰了,捂着脸跑回吧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