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医拎着药箱踏门而入,一眼瞧见床上一坐一卧的两人。
瞧着竟有几分相得益彰。
沈翾站起身走到床边,将床头的位置让出来,负手而立道:“劳烦张太医替世子仔细瞧瞧。”
张太医点头上前:“那老夫失礼了。”
叶川遥伸出手,轻声道:“有劳太医了。”
张太医替他把过脉,慢条斯理道:“世子所中之药乃催情散。”
“药量虽猛,但好在药力已经散去,现下倒是并无大碍。”
“只是经此一遭,世子的身子怕是要比从前更虚弱几分,需得好好休养才是。”
“好。”沈翾郑重地应了声,顿了顿,道,“还有一事。”
太医洗耳恭听:“将军请讲。”
沈翾看了眼床榻上的人,清了清嗓子道:“世子他……昨夜受了些伤。”
“太医可有什么良药?”
太医看向面色微红的叶川遥,当即明白过来。
随即便从药箱里拿出一个瓶子,递给沈翾。
嘱咐道:“可将此药涂于患处,每日早晚各涂一次。”
“伤处不可碰水,痊愈前不可再行房!”
叶川遥:“……”
以张太医上一次散播消息的速度,怕是不用天亮,他与大将军纵欲过度伤了身的事,便能传遍大街小巷。
脸是没地儿搁了,干脆拿去铺地算了。
沈翾将药接下,面色自然地嗯了声:“我记下了,有劳太医。”
太医心照不宣地笑笑,又多说了一句:“那便……辛苦将军了。”
叶川遥:“……”
总觉得这老头是在一语双关。
太医刚欲抬脚离开,叶川遥将人喊住。
“太医留步。”
“世子可还有什么吩咐?”张太医问。
“将军的伤势如何?”
张太医道:“世子不必太过担心。”
“用刑之人控了力道,并未伤到骨头。”
“老夫已替将军清理过伤口,养上十天半个月便可无碍。”
叶川遥这才放心了些,冲太医轻轻一笑:“多谢太医。”
张太医才出了门,沈翾便又坐到床边,将手里的药瓶打开。
语气自然道:“我帮你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