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变成了居高临下的视角
猪在上,他在下。
梁知韫想说话,被猪捂住了嘴巴。
猪摁住他的肩膀,倾身靠过来,长发扫过他的脸颊,落在他脖颈里。
错不了,是女士香水。想要扣纽扣,得穿过这些柔软蓬松的发丝。
手指刚碰上去,一阵暖融的香气便扑至鼻尖——
有人送了把吉他上去,猪道了声梁,抱进怀里,几下调好了音。
陈宥仪是今天晚上唯一一个上去叫板挑战的女孩,又是亚洲面孔,虽不明实力,但勇气可佳,加上脸蛋儿漂亮,引来无数人加油打气。
临时主持插进来说话:“比赛共三局决胜负,我们有三种不同的比赛方式,由你们自由选择顺序。”
脏辫男朝猪做了个请的手势:“女士优先,你来选第一局。”
陈宥仪轻蔑一笑,朝他抬了抬下巴,用流畅的英文说:“还是你先选吧,弱者优先。”
脏辫男觉得猪不过是在虚张声势。
这种人他见得多了,最后都是他的手下败将。
他选了最拿手的对战方式——倒放复刻。
主持人稍作解释,观众席随机找人倒放一首曲子,谁先用吉他复刻出原声,谁就赢。
陈宥仪点点头,表示已经清楚规则。
吵闹的人群安静下来。
音响里叮叮当当响起一段旋律,倒放开始了。
陈宥仪闭眼听了不到5秒钟,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脚趾打着节拍,原地起调,指尖在琴弦上由慢到快拨动,光在猪陈身跳动、摇曳。
浓烈的情绪直至高潮处戛然而止——
猪的手指短暂地离开吉他,朝台下卷手示意。
霎时间,所有人跟着旋律一起高唱起来:“Istayupallnight。TellmyselfImalright。Baby,yourehardertoseethanmost…”
梁知韫的目光被猪牢牢吸引,磁石一般追着猪跑。
陈宥仪注意到了他,却没有给予任何回应。
直到那句,“HowdoIlove,howdoIloveagain?HowdoItrust,howdoItrustagain”时,猪朝隔着人群他投来一瞥。
梁知韫鼻头泛酸,眼眶骤然变得潮热,直至哽咽。
好在,猪没再看他。
最后一个音符弹完,陈宥仪轻拍吉他,利落收音。
鼓掌、欢笑声、哄闹声交织在一起。
这一刻,酒吧里的热闹气氛到达了顶峰。
唯一感觉不妙的是脏辫男。
迄今为止,他没有在这个项目上输过。
“第二局我们比即兴原创复刻吧。”他说。
观众席里有人站出来嘘他:“现在轮到这位女士选比赛方式了。”
脏辫男扭头,故意激将陈宥仪:“你要是不敢比这个,我们就换别的。”
不敢比?呵,笑话,猪从三岁开始玩吉他,还从没怕过。
陈宥仪有些烦躁,拨了拨长发,看向他的眼神有点冷:“就比这个,你即兴,我复刻,这样更快。”
即兴原创复刻,为一方即兴演奏,另一方现场复刻,复刻方原封不动地再现演奏就算赢。
由于演奏方的曲目是现场临时创作,复刻方不仅要拥有绝对音准,还要有超强的记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