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两黄金?区区知县能贪千两黄金?况且,贪污之事何时轮到摄政王殿下来管了?”
她忍不住出言嘲讽。
现今,龙椅上的那位“陛下”也算是她的熟人;正是谢绍那堂侄谢敬敏。
凭她当初对谢敬敏的了解,那人城府之深,怕是在谢绍扶持自己上位后便已想踹了他真正掌权。
不管谢绍为何会忽然来金陵,这举动实在是太不理智。
“你可别是养虎为患了。”萧九矜一哂,自若道。
谢绍的脸色并不好看,显然是萧九矜对话戳到了他的痛处。
萧九矜自顾自地笑笑,却又想起手里还拿着萧遥的衣裳;“啧”了声,将衣裳递给她:“去旁边房间换吧。”
萧遥犹豫了下,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你来金陵,究竟是来做什么的。”
萧九矜的嘴边还挂着笑,待萧遥走了,她再次询问。
而谢绍却是望向站在一旁的苏怀澈。
萧九矜默了一瞬,明白了谢绍的意思;随即便听见谢绍非常直接地开口道:“有外人在。”
“呵……”
——饶是涵养高如苏家二公子,此时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您与九矜,也不过旧时夫妻而已。”苏怀澈无奈道。
他的语气中没有轻蔑或者不尊重,只是简单陈述着事实。
当然,苏怀澈说完这话,还是离开了房间。
萧九矜见苏怀澈还贴心的为他们掩上了门,随即回过头:“现在可以说了吧,你来金陵究竟是来做什么的?”
“寻你。”
谢绍薄唇轻启,却只是简单吐出两个字。
令萧九矜一下失了声。
“摄政王大人真是说笑了。”
在短暂的怔愣后,萧九矜恢复了寻常神色。
“我一介草民,有何值得摄政王大人介怀?”
“呵。”谢绍冷笑了声,“乐安,你还真是一如既往。”
“你还是别这么叫我了,我现在可不是什么‘乐安郡主’。”
“……九矜。”
谢绍沉默许久,才按着她的说法改了称呼。
“嗯。”
萧九矜下意识应了声。下一刻则忽然意识到这声太过随意,似乎在无意识中一下缓和了屋中氛围。
于是,屋中突然陷入寂静。
四目相对。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江南的春天,总是无比潮湿。
该如何去定义她与谢绍的关系呢?萧九矜望着眼前人,竟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