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小时内,到机场。”周时沉声。
“行,老板您歇会,”员工看不过去,“脸色很差。”
“嗯。”
走高速到机场一小时,候机加飞行,两个半小时后落地,出站打车。
辗转五个小时,周时站在了北市某条巷子口。
落地后,他已经得知火灾无伤亡。
他牵挂着的人,安全。
面前是幽深的巷子,远处的酒吧里有人弹唱着民谣,悠扬的琴声不曾停歇。
周时立在路灯下,久久未动。
再往里走一百米就是程染秋身份证上的地址。
周时甚至不知道,程染秋是不是还住这里。
或许在机场,他就该直接返程。
这样的行为称得上疯狂。
这样疯狂的周时,真是好多年不见。
手机上还是没有消息,周时吸了口气,一步步往里走。
最终停在223号的门牌前。
里面一片漆黑。
再试一次,心底有个声音告诉他。
“嘟、嘟、嘟……”
这回不再是机械音。
“时哥?”一道犹疑又熟悉的声音响起。
“秋儿?”周时的声音像是被堵住似的哑。
“你、你还没睡呢,时哥。”
“打你电话,一直打不通。”
“嗐,坏了。回来后一直插着,死马当活马医,没想到还真充进电了。”程染秋回,“突然响起来,吓我一跳。”
“别、别说这个字。”
“什么?”
“没什么。”周时缓缓呼出一口气,“你没事吧?”
“啊?我吗?没、没事吧?时哥你说什么呢?”
“感冒好全了?”周时问。
“这都多少天了,早好了!时哥……”程染秋别扭道,“你是来兴师问罪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