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寿亲王看见皇后来了,面色更加难看了几分,若不是皇后步步紧逼,他也不会盼着陛下好了。
太子年幼,皇后掌权,对宗室步步紧逼,只怕……司徒家的天下要改姓,现如今该如何做,才能保住司徒家的天下?
想着,又看向床上躺着的皇帝,心中忍不住怨怪皇帝,当初怎么会选这样一个皇后?
殊不知,正是因为宗室猖狂,皇帝才选择这样一个皇后。本以为自己能多活几年,等皇孙长大,到时候处置了皇后,还司徒家一个大好河山。
不想,皇帝算漏了皇后的胆气。
当初一碗汤药,就让皇帝缠绵病榻,皇后又故意放纵宗亲,让皇帝看到宗亲的张狂,对皇权的威胁,这才让皇帝放权给自己。
兕姐儿看向病榻上的皇帝,如果不是为了给自己留足时间把控朝政,完成所有的部署,皇帝早就该死了。
现下,正是请陛下殡天之时。
“宁寿亲王,陛下大限已至,着人为陛下梳洗吧。”皇后道。
宁寿亲王闻言,恶狠狠的看向皇后。
“毒妇,休得胡言!”危急时刻,宁寿亲王也顾不得什么体面,什么体统了,恶毒的话语接连出口。
皇后闻听此言,并不生气,反而觉得十分的悦耳,因为这是敌人,无能的狂怒。
皇后看够了宁寿亲王的癫狂,只对身旁的内宦道:“陛下殡天了,宁寿亲王伤心过度,竟一病不起,缠绵病榻七八日,跟着去了。”
“毒妇,你要做什么?”宁寿亲王大骇。
两个内宦上前,将一碗早已准备好的汤药,灌了下去。
“恭请王爷上路。”陈守礼一甩拂尘,阴恻恻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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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龙驭宾天!”
八十一道丧钟响起,朝城百姓都大惊!
上百个侍卫,身穿丧服,带着白幡,骑马去各地报丧。
“陛下驾崩了!”
“陛下宾天了!”
……
朝臣换上官服,朝宫中赶去,内外命妇们,也各自穿戴好朝服,披麻戴孝,去给皇帝哭灵。
朝臣往宫中赶,是为了定下新帝,稳定朝纲。
平儿为牛将军披上甲胄,戴上孝布,无比忧心。
“爷……”平儿红着眼眶,说不出话来。
牛将军握住她的手,沉声道:“太太放心,皇后娘娘早已准备妥当,此番若是事成,定然为太太挣来荣华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