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策州自嘲一笑:“疼得受不了,如万剑扎入,难以承受,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游医明白,开始提笔写下药方交给沈策州:“按药服用,三碗水煎成一碗水,再添这一份药,再加水煎煮半碗水,方可服用。至于你吃的那玩意,需要靠你自己戒了。”
沈策州连连称是,就在游医要收拾时,沈策州忙唤住他:“先生请等等,还有一事需要先生帮忙。”
游医停下来,疑惑看向沈策州。
沈策州停顿片刻后,这才缓缓说道:“关于我子嗣方面。还望大夫提点提点。”
游医回头,再次把脉,然后让沈策州解开裤子,查看后,得出结论:“侯爷隐疾已得到控制,用是能用,就是……”
游医斟酌:“不好用。至于子嗣方面,你这……有机会,难,实在是难。”游医再次提笔写下药方:“侯爷一日三次,按时服用,一年后便能恢复正常。”
沈策州又问:“若是此刻就要,有多难?”
游医:“一万次,就只能中一次。”
沈策州把游医送走了,心里面思绪复杂,万次才有一次?!
就是不知,那日与凌华霜同房后,便是那万分之一?
沈策州对凌华霜的疑心加剧了。
可没有百分百的证据,不能轻易动了凌华霜。
沈策州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烦躁,刚要嘱咐随从,准备启程前往北地时,他一名属下跑上前去,单膝跪地,把手中信鸽脚下的竹筒递给沈策州:“侯爷!”
沈策州缓缓打开竹筒内的小纸条,里面写着:现有人携一封血书,正日夜兼程奔赴南方边境,欲寻凌同和。血书内容隐秘,其中赫然提及侯爷名讳。属下深知此事干系重大,生怕横生枝节,故而即刻飞鸽传书,向侯爷禀明,恳请侯爷定夺应对之策。
一时间忘记了自家什么身份
沈策州手中捻着这张纸,心思千回百转,陷入沉思之中。
多方考虑,权衡利弊,最后下定决心!
随从把游医恭敬送出客栈,转身借用客栈厨房为沈策州煎药。
待做好这一切,他端着药碗进入房间内,沈策州还未入睡。
他支着额头,俯首写着什么。
听到脚步声,沈策州抬起头来,沉声嘱咐道:“吩咐下去,调转方向,前往南境,拦截书信!”
他如今刚得圣宠,根基还未牢固,不能与凌府发生任何冲突。若是这一封血信真的送到了凌同和手中,只怕他的官途之路就难以前行了。
至于赵书晴那边,沈策州眼底涌出思念之意来,他按着隐隐作痛的额头,总归还有时间。
新皇给的时间很是充裕,并不要急于一时。
狂风卷起遍地黄沙,北境时常有这般恶劣的天气。
又干又冷,赵书晴眯着眼睛,拉高围巾,站在约定的地方等候谢夫人的到来。
很快马车就出现在赵书晴的面前,厚重的棉车帘被掀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