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这个床位是靠着墙的。”桑博嘀咕着,将丹恒侧躺靠在墙上,手指却无意中触碰到他领口的花。
扑通——
正在统计药品数量的娜塔莎疑惑回头。
“这怎么……怎么到头就睡呢?”
真的累坏了?
白珩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真是太可怕了!”
桑博喘着粗气猛然从地上坐起来,神情恍惚,冷汗直流。
他紧紧攥着娜塔莎给好心盖上的薄被,半晌没有缓过神。
“嗯?怎么才睡了二十多分钟就醒了……这是做噩梦了?”
桑博听到问话猛然深吸一口气,抹去自己头上的冷汗顺便揉了揉太阳穴,“天哪……这那是过了二十多分钟,这简直像是过了两百多年!
我第一次做这样的噩梦,简直太真实,太可怕了……”
娜塔莎来了兴趣:“有多真实可怕,能把你吓成这个样子?”
桑博夹着被子站起来,刚要开口倒苦水,却在看到熟睡的病人后又咽了回去。
他随手将被子摞在丹恒身上,“我们出去找个方便的地方说。”
两人来到小诊所旁边的一个巷道里,这里几乎不会有人过来打扰,可以畅所欲言。
桑博扶住额头缓了会儿心情才说道:“差点要了我的老命了,那个梦里跟现实所处的环境简直一模一样,而且有什么在干扰我的意识根本发现不了自己在做梦。
无论我跑去哪儿,那个上城区的戍卫官总是会突然出现要抓我!”
娜塔莎:“所以……你的噩梦是上城区的戍卫官?”
“何止!要是只有戍卫官还是好的。”桑博的语气正经起来,“那可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梦里充斥着不详的负面气息。
恐惧、悲伤、麻木,还有对发生的一切无能为力的无力感。
它们像是洗脑一样入侵我的大脑,毫无任何乐子…我是说欢乐的气氛可言。
往夸张了说,差点就给我干成悲…纯悲伤的人了!”
“哦?”娜塔莎手指抵在下巴处思考,“听你这么说,这好像不是寻常的噩梦。”
“姐姐,这可太不同寻常了!”桑博语气激动了一下,“我觉得,是跟那哥们胸前的花有关。”
娜塔莎:“虽然不排除这个嫌疑,但你要如何证明呢?”
桑博:“我刚刚想跟他挤挤,就想着将他往边上推推,让他侧躺一下,谁知道不小心碰到了他胸前的花瓣。”
“一点点。”
他掐出一点点小指肚,“就碰上这么一点点,顿时我就被扯进那个跟幻境一样的梦里了,要不是我老桑博实力强大定力好,指不定什么时候能醒呢!”
说着他拍着胸脯深呼吸了一口气,“幸好啊,幸好,将他们带下来的时候没碰上那玩意儿。”
不然现在连他们带自己早蹲上城区的牢里了。
‘幸亏知道这件事的只有大姐头一个人,这要是让酒馆那些人给知道了,不得成为他们的新乐子?!’
桑博的眼珠转了转,‘不过话说回来,要是这种花我能得到这么一两朵,再想办法送去对此一无所知的酒馆的话……’
‘那我不就能先一步把他们当乐子了吗!’
“……桑博……桑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