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斐话?语未经大脑,直接问?道:“为什么骗我?”
秦修晋也质问?道:“那你为什么要将我当?成你独有?的产品?”
楚斐站在床上,居高临下,侧目看向?秦修晋,却感觉他始终处于被动位。
“不?是产品。”楚斐说。
秦修晋问?:“那我是什么?”
是私藏品。
所以不?允许别人观看触碰。
话?语一闪而过,楚斐顿住几秒,张了?张口,又坐下,拉起?被子?,“睡觉吧。”
秦修晋却不?放过他,“你不?是刚睡过?哪里来的这么多觉?”
“睡觉,是因为不?想看见你。”楚斐说。
说完,楚斐便狠狠闭眼。
想改口,但又无法言说。
几秒过去?,秦修晋调低电脑亮度,“睡吧。”
两人就?此言罢。
时针走过十?二?点,秦修晋蓦然睁眼。
他听见了?身旁的说话?声,一句接一句,像是永远都说不?尽。
起?身给楚斐换上新的退烧贴,秦修晋又合上眼。
沉默,夹杂着胡言乱语,就?在此黑暗中蔓延,直到?天明。
————
翌日清晨。
秦修晋带着疲倦,从床上醒来。
昨晚楚斐高烧又起?,含糊不?清说了?许多,存心不?让人睡觉。
内容大差不?差,全是道歉。
秦修晋将放在他小腹的手挪开,垂眼去?看楚斐。
矛盾体。
楚斐就?是活生生的矛盾体,说错了?话?,从不?改正,除非理智失去?控制,才会翻来覆去?无休无止地说着重复的话?,听得出来并不?熟练。
好在一夜过去?,烧已退了?许多。
倚在床头边上,秦修晋漫无目的地巡视。
上次回家,还是婚假。
那时他与楚斐的关系还没有?闹得这么僵,后来种种,都非自愿。
他起?身下床,绕回客厅,柳一言正在准备过年的对联与窗花,见秦修晋走来,于是将对联展开,问?:“你觉得哪个贴在大门上会比较好?”
秦修晋看了?眼花里胡哨的对联,指指左边,“它。”
柳一言不?同意?,“太素了?,不?行。”
秦修晋抓了?几个车厘子?,“那你还问?我?”
“征求意?见嘛。”柳一言笑笑,整理着字画,“毕竟过年,不?能糊弄。再说了?,这可是你和小楚的第一年,很有?纪念意?义。”
秦修晋没说话?。
如果吵架也算是纪念意?义,那他和楚斐的婚后生活简直是过得相当?不?错,仪式感拉满。
挑完对联,柳一言拍拍秦修晋的肩膀,说:“你也别闲着,奶奶房间里有?一袋没拆封的夏威夷果,你去?把它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