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面。”秦修晋说,“不见面,避免一切冲突。”
何英嚼苹果?的动作慢下来,牙根嚼得脸麻,于是缓了一会儿,“啊。”
随后他反应过来,惊讶道:“你?们分居了?”
秦修晋没否认,“嗯。”
严格意义上,他们就没同居过,何来分居一说。
“为什么??”何英问。
秦修晋望向飘雪的路景,忽然想起那?日在月老?祠前祈福时看?过的雪景。
他挥散记忆,找了个比较有说服力的借口,说:“我很忙,他也很忙。”
其实说尽了,也没什么?原因。
没有感情基础,婚姻就是一盘聚拢不起的流沙,从指缝溜走,无?法挽回。
待它流尽后,象征着?法律意义上的伴侣的空壳子自然而生,成了这段婚姻中最长久的东西。
他与楚斐都无?心经营婚姻,逢场作戏,是他们对?这段婚姻仅有的纵容。
其余事情,想都别想。
何英不相信,他觉得里面定有隐情,“你?们婚假没在一起吗?”
“一起回了老?家。”秦修晋拉开阳台上的躺椅,坐在上面晒太?阳。
何英问:“回来后就分居、再也没联系过了?”
秦修晋闭眼?:“嗯。”
何英实在好奇,又问:“为什么??”
秦修晋还是之前那?个理由?,“忙。”
婚假结束回到家后,他几乎是一刻没停,将全部?时间都耗在工作上。
而楚斐与工作相比,明显是工作胜出一筹。
况且,即使没有堆成山的工作,他们也不会有任何交集。
他无?心联系楚斐,楚斐也无?心联系他,都有事要忙,工作大于天。
两人处于一种微妙的平衡之中,彼此都不在乎,没人主动,放任气氛冷场,逐渐地,造就了目前状况。
何英啃了口苹果?,问:“你?不觉得难过吗?”
“我难过什么?。”秦修晋说。
“心态真好。”何英半是赞赏半是忧愁,“如果?是我,我肯定会急疯了。结婚本就不容易,现在又闹分居。怎么?会不难过呢。”
秦修晋点?头?,“你?比较感性,很正?常。”
“啧,别说得像你?不正?常似的。”何英看?了眼?日程表,“算了,我还有事儿,先挂了吧。”
“嗯。”秦修晋说。
刚退出通话界面,另一通电话就打了进来,秦修晋看?着?名称。
是楚斐。
接通电话,楚斐开门见山,“陪我回趟家吧,我爸妈想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