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嫦来领着一队人马守在楼梯口处,原本一切都好好的,却见只剩下最后三层阶梯没走的松君忽而身子前倾,不受控制地跌了下来。
就守在楼梯侧的温嫦瞳孔骤缩,下意识地扶住撞过来的蔺浮烟,腕间突然划过一阵凉意,袖中似是被塞入了什么东西,温嫦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怎么了。”
听到了尖叫声的裴青连忙问道,因为楼梯变宽,他已经和释潆并身行走了,两人的随侍跟在后面,几乎是同时走下楼梯,踩在平稳的地面之上。
蔺浮烟很快被新宇扶好,身子发抖,唇瓣泛白。
“我…”
“御郎,您没事吧御郎!”
新宇脸色看起来很是着急,忽而变得气愤起来。
“御郎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跌下来,一定是有人推御郎!”
裴青:“……”
这是什么大型宫斗现场。
“他后面就是我和释潆,我们两个刚刚在说话,手都没动一下。”
释潆自从花朝宴后就一直闭门不出,因着自家那位不省心的弟弟做出来的事,他病了许久,并对凤君抱有愧疚,刚刚就是在向他致歉。
此刻的释潆眉心稍蹙,隐隐有些生气。
“你区区一个宫人,一开口就污蔑本宫与凤君,该当何罪。”
新宇的手缩了回来,像是被吓到了一样,垂下头不敢说话。
蔺浮烟站在原处庆幸地喘。息着,一手捂着腹部,咬着牙一言不发的样子看起来可怜极了。
还未完全散去的百官小声地议论着,细碎的声音连绵不绝,一时间很是混乱。
若单单只是君卿之间的龃龉她们也没那闲工夫去关注,关键在于松君现在怀有身孕。
“发生了何事。”
穆听蓝威严的嗓音从上方传来,还聚集在楼梯上的人连忙加快了速度,走下之后散开来,让出一片空地。
温嫦上前行礼回禀道。
“陛下,刚刚松君在快要走下台阶的时候不知为何突然跌下,受了点惊吓。”
穆听蓝淡淡地瞥了一眼蔺浮烟,不过很快收回视线,又看向一旁无奈抱肩的少年。
浮云飘散,月光重现,少年皎皎清朗,如出人世,即便是立在一向以清隽闻名的释潆身边也不遑多让。
“与凤君有何关系。”
“彼时走在松君身后的,正是凤君与梅君。”
“凤君是君卿之首,缘何会走在松君之后?”
随穆听蓝一起走下的东方祁冷冷开口,温嫦也不知为何会是这样,无法回答。
“对啊,便是不应该走在御郎后面,但却走了,这难道不奇怪?”
新宇嘟囔着,裴青翻了个白眼。
“我当时不是在吃月饼,我让你们先走的啊,你们堵在那里吵了半天,我都吃完了你们还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