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平常一般,自己一个人走在餐桌旁,吃着菜。
没吃多少,还剩了很多,她挨个放进冰箱里。
坐到客厅,找了个电影看。
……
不得不说,沈培延很聪明。
他在智华干了这么多年,很滑,再跟许泊合作之前就防了他一手,此刻更是将自己摘得干净。
几天的审讯和调查下来,沈培延竟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可比许泊难搞得多。
而许泊那边,许家倒是依旧在不厌其烦的骚扰着秦家,在他们看来,只要罪一天不判下来,许泊就还有逃离的可能。
被金钱滋养了太久,他们已经丧失掉人的三观,只想着将许泊救回来。分毫不提及他所犯下的罪过。
秦郅诚忙到九点,风尘仆仆。
向晨来接他时,坐在后排,将笔记本发来,有文件需要他过目。
秦郅诚扫视的同时,淡声询问,“叶璇呢。”
他发了消息,但没回。
“叶经理早就下班了,应该在家。”向晨犹豫一秒,又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总感觉叶经理今天有点怪怪的。”
秦郅诚扫视的文件的目光微顿。
他将笔记本阖上,又发去了消息。
无人回应。
电话,无人接通。
往常回悦晟公馆的路程不知怎的,变得格外漫长。
秦郅诚一身深棕大衣,阔步走进客厅,开了灯,就看见坐在客厅的女人。
电视里散发着荧幕的光。
她一身薄衫坐在沙发上,乌黑柔顺发丝拢到耳后,安然无恙的靠着。
秦郅诚的心微微沉下。
他声音放低,边走过去边问,“晚上吃了什么,如果没吃饱,去谭嗣那里,他上了新锅,邀你去尝尝——”
话音未落,他愣住。
叶璇沉默地低着头,颌下一滴泪淌下,她的眼皮红肿着,手上还握着遥控器。
“叶璇。”秦郅诚发现自己的声音哑了。
叶璇吸了吸鼻子,声音轻细。
她的哭像是在呓语,低低喃喃的,肩膀很轻的颤动了下,是在吸气,“他们都欺负我,……欺负我,没有爸爸妈妈。”
如果可以,她也希望受伤的时候有爸爸妈妈在。
如果可以,她也希望被欺负时有爸爸妈妈保护。
可她没有。
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她只是没有父母爱,但她不是坏孩子。
为什么所有人都要抓着这一点不放,孙佩佩、沈母、何姨,就连曾经的沈培延也从骨子里介意她无父无母这一点,吵架时他总说你没人教,所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