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晨撇嘴:“也没做什么啊,就是让他吃了点苦头,把他那两次给志华造成的损失发给了业内几家公司,让他们聘用的时候谨慎考虑。”
这算是堵死了沈培延的求职路。
是秦郅诚的作风。
他从来不承诺什么,只做,雷厉风行,手段干净。
叶璇侧眸,看了向晨一眼。
向晨后知后觉回过劲儿来,“您的意思是,这事跟沈培延有关?”
叶璇其实很了解沈培延,在某些方面来说,所以她点头:“猜测。”
虽然沈培延把偷情隐藏的很好,但这些年来和他相处,叶璇也能察觉出他在处理某些事上的分寸不够,太过杀伐气。
这样的人,唯利是图,最容易没有底线。
更何况,他已经被逼上绝路。
破釜沉舟,自然要背水一战,拉她下水。
叶璇点头:“帮我去查,看沈培延现在在哪儿工作。”
她说完这句话,感觉头有些晕,不免定了定。
“叶经理?”向晨扶住她。
“没事。”
前几天顾着培培那边的事,如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精神紧绷太严重,有些疲倦是正常的。
“不然您去休息一下吧。”向晨抿唇,“这么下去不行,身体会累垮的。”
叶璇摇头,“哪里休息的下去,你立刻帮我去办,就算是对我最好的帮助。”
这话向晨在秦郅诚那边也听过,他叹了口气,“好,我知道。”
“对了。”叶璇说,“秦总呢。”
向晨眼神不明,皱了皱眉,“一早被秦董叫走了。”
——
“不过就是底下人出了个医疗事故,也值得你抛下一切工作去管?”
秦董站在秦郅诚面前,语气不佳地拍案,“你这两年到底是怎么了,做的事越来越疯,才不声不响结了婚,现在自己的事都顾不完竟是去顾小事了!”
秦郅诚坐着,表情那样平静,“这就是您来找我的原因,来教训。”
“难道我不能吗?我是你老子!”
秦郅诚看了他一会儿,不知为何,秦父现在总是很抵触他的眼神。
明明和小时候一样沉默寡言,不爱说话,可眼神偏生就是那样幽深。
“叔叔!”
谭嗣不知从哪冒出来,推门而入,急急打断父子俩的纷争。
秦父看见谭嗣,微默,“小谭。”
“诶,叔叔。”谭嗣笑得平缓,“我来找郅诚有事,不知道您也在这儿,如果忙的话我在旁边等着,您先聊。”
说完,他就真站在一旁动也不动。
秦父剩余的话又怎能开得了口,几番欲言,愣是咽下了。
他讳莫如深看了眼秦郅诚,“总之,我只和你说一句,记住你姓什么,凡事做之前考虑清楚。”
说罢,拂袖而去。
谭嗣望着秦父离开的背影,“这是来当说客了?”
他扭过头,重新看向秦郅诚,“和你猜得没错,那医院的另一批超声设备,的确跟许家有关。”
那医院是中医院底下的附属医院,里面的不少设备也都是中医院运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