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公噎住,话是糙了点,但确实是有道理。
这么看起来,长女的病情又似乎是好转了?
从宴会回来,慕家兄弟如往常一般搭乘七皇子的马车,而七皇子则被淑妃叫进了宫。
慕望野视线落在慕雁迟腰间多出的那个荷包上:“这是今日与你相看的那位姑娘送的?”
慕雁迟翻看那荷包:“是啊。”
慕望野靠在窗边,语气凉飕飕的:“是哪家小姐?”
慕雁迟一拍脑门:“欸!没问。”
慕望野:“怎么,这个也看不上?”
慕雁迟将荷包收起:“虽不知道身份,但那穿着一看就知道是大家小姐,不是我能配得上的,怕是有猫腻,还是算了。”
说完,他想起斯凝梦的话,陷入回忆:“不过,她说会尽快来提亲,难不成是想让我入赘?”
只有这个可能性,不然一个大家小姐选他做什么?
慕望野冷哼:“这荷包一看就做的不怎么样,兄长还是另找个心思细腻的嫂嫂好。”
慕雁迟小声嘀咕:“什么时候会品鉴女工了”
第二日晌午过后,,慕望野便被国子监祭酒沈晋川单独叫去。
沈晋川算是慕望野的引路恩师,慕望野对他颇为尊重。
慕望野在去的路上反复思索,确认近期的文章应当没有问题,于是更加疑惑沈晋床找他的原因。
他一进门,便看到沈晋川十分悠闲地泡了一壶茶,面前摆着棋盘。
慕望野上前给他添茶:“原来是老师棋瘾犯了。”
沈晋川笑呵呵地让他入座,两人下了两盘,正好各赢一局。
沈晋川这才开始谈正事:“望野,你今年十九了。”
慕望野只听这一句,便知道沈晋川今日找他的目的,开始搜刮起推脱的由头。
慕望野:“是,不过学生上头还有哥哥,成婚之事倒不急。”
沈晋川:“欸,此言差矣,缘分来了,便是天意,何况你都不知道为师要为你介绍的是哪家小姐,你怎么就推脱起来。”
慕望野:“能劳动老师亲自保媒,自然非富即贵,望野怕是配不上。”
沈晋川把茶盏往边上一搁:“以你的才学,出人头地是早晚的事,那些富家公子哥给你提鞋都不配,何必妄自菲薄篇。”
慕望野谦虚道:“老师你说笑了。”
“这回看上你的,是安国公府的嫡长女,你昨日不是还见过么,她对你可是一见钟情啊。”
沈晋川脸上写出你小子出息了几个大字。
慕望野拿茶盏的手顿时僵硬:“昨日与我见过?”
还对他一见钟情?
那人昨日看他的眼神是一见钟情么?
他虽没一见钟情的眼神是什么样,但那眼神,也实在是算不上吧。
沈晋川看慕望野的模样,以为他是高兴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