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阎走到床边,将付媛轻轻放下,紧接着便扬了扬下巴,示意她再往里睡。
衣襟半敞的付媛:?
也好。
逃过一劫。
她正喜滋滋的将身上的绫罗褙子掖实,便发觉男人褪下了中衣,背倚靠在床头扶栏上。挂在付媛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了,看着男人微微仰起的头,胸口起伏因没有衣物的遮挡便一览无余。
他稍稍展臂揽过付媛。
付媛愣住,不明白他的意思,朝他眨了眨眼。
单阎看了她一眼,眼神刚挪向自己的大腿又瞥到付媛身上,“过来。”
该来的还是来了。
付媛提着裙,蹙眉抿嘴地坐到了他膝头上。
男人的眼睫微微垂下,打量了一眼两人间的距离,便二话不说地伸手握住付媛的腰肢,往他怀里拽,“躲这么远,生怕为夫吃了你?”
“为夫又不吃人。”
这句是谎话。
他就喜欢这样的谎话,付媛知道。
像是他说的“我娘又不吃人”一样。
褙子因单阎方才突如其来的一拽,直接落在了付媛半肩,亮眼的白霎时间暴露在光线里,单阎仿佛能闻到她身上的山茶花香。
褪去褙子的遮掩,身上便只有一件抹胸,男人的鼻息打在无遮无掩的胸口。
紧紧搂着背部,吮吸,双手支撑着付媛不让她往后躲,付媛看不见男人脸上的表情,只能看见他紧紧贴着自己的肌肤。
比意识来得更快的是本能。
她觉着自己活像个漏了馅的汤包子,背后的那双大手蒸得她直冒汗。男人指节上的茧不时摩擦过她肩胛,掐在嫩肉上的手像要将她生剥活剐了。
那些没有落在衣衫上的掌印,全都一次性清算了。
他敢,他没有什么不敢的。
付媛真恨自己一时多嘴。
本就如溃烂的野果,遇上那温润中带些粗糙的掌,瞬间如垂落下枝头般软瘫。可那人却不甘,非不肯罢休地裹入口中。
湿漉漉的。
到处都湿漉漉的。
脚趾紧紧扣着床褥,付媛脸上的神色漂上了红,她轻轻的闭上眼,咬着下唇,搭在男人后脑上的手不自觉地往怀里抱。
更加使劲了。
不知两人相拥了多久,单阎急促的喘息才从付媛的肌肤上离开。
他垂眸,付媛也紧随着他的目光。
付媛看着被捏出成片的红,挂在尖上的涎像露珠落在荷叶边陲,缓缓下坠。
付媛知道单阎在看什么。
只是没想到他还会用指腹替她擦拭,又一次抵上来的凉意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没忍住哼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