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着自己快要控制不住了,想要发了疯地质问她。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对他?到底有什么可隐瞒的?那个男人对她就这么好?好到她要离开他?
可他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他觉着自己应当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至少。。。
至少她没有再提那封和离书了。
哪怕他知道安慰自己的这些理由有多么薄弱,可他依旧不敢细究。
他拧了拧眉,重振旗鼓,伸手揽过付媛柳腰,淡淡在她额头上亲吻,“娘是不是给夫人赠过一双玉镯?可否给为夫看看?”
付媛垂眸看了眼腰上的那双厚实的大手,心满意足地回眸点点头。
他还有心思待自己好,那便足够了。
她将自己手上的银镯褪下,从桌上取出那早已积了灰的木匣子,尴尬地朝单阎笑笑。
这木匣子,自打收下,她就再也没有打开过了。
她始终觉着,她不想当单阎的妻子,更没身份戴这双镯子,便一直搁置。
如今戴上,将将好。
一切都刚刚好。
她对他的爱意刚好,戴上镯子的时机也刚好。
她将那双翠绿细镯小心翼翼地戴上,尺寸不大不小,正正好落在她手腕上,衬得她双手玲珑娇俏,却又端庄得体。
“好看吗?”她在单阎面前摇了摇双手。
单阎眼神对上付媛嘴角的笑意,也被带着不自觉地笑了笑,朝她颔首,“好看。”
他伸手牵起付媛,像从前那般,用拇指摩挲着她光洁如玉的手背,好似今日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好像一切都与从前一样,却又好像都不一样。
付媛盯着他,眼珠转悠了两圈,脸憋红了,半晌才张了张嘴:
“那。。。今日夫君还会惩罚我吗?”
听着这声挑逗,单阎心头一惊。
“夫人可知道说这话的后果?”
男人的喉结不可避免地上下滚动。
他原以为,她不过是与从前那般,不谙情事才胡乱说话,并非刻意挑逗。
可谁料那人只蹙了蹙眉头,眉尾垂落,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嘴上却是丝毫不落下风。
她的欲-望早已被隐在了嘴角的笑意中。
“那是自然。”
付媛伸手摁在单阎肩上,胸口与那人的脸贴得极近,由着身上的体香一次又一次地撩拨。
她的指尖捻在男人衣襟,方将腰间系带勾起,外衣略微散乱,手腕便被男人紧攥。
付媛有些错愕,这不是那人最喜欢做的勾当吗?如今她顺了他的意,怎他又动了要阻挠的心思?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