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抹了把脸,满脸沧桑。
“随哥太难伺候了!”
这位就是个大爷,心情不好的时候难伺候得要死。
他都快折腾疯了!
“……”
想想容随缠起人来时那股子缠人劲儿,怀锦默了默。
她拍了拍黄毛的肩膀,没什么同情心的敷衍一句。
“辛苦。”
黄毛扯了扯唇角。
不辛苦,命苦。
“栀姐你快进去吧。”
黄毛唉声叹气的,又往楼下跑了。
怀锦目送黄毛下楼,推开了病房的门。
容随住的是vip病房,整个房间里就他一个人。
他正靠在床上,受伤的右手包着厚重的纱布,左手挂着吊水,还在费力的扒拉手机。
听到门响,容随头也没抬。
“不是让你下楼给我买烟?”
“……”
怀锦合上病房门,一言不发往里走。
没人应答,容随皱着眉,不耐烦的抬起头。
“你哑巴……”
看见怀锦的瞬间,容随立即将剩下的话给咽了回去,神情缓和下来。
“乖宝?都解决了么?”
“嗯。”
怀锦拉开一个椅子,坐在上面瞥了眼他包得跟个猪蹄一样的手。
“买烟?”
“……”
容随沉默几秒,又费力去够手机。
“我让他上来!”
怀锦忍耐着翻白眼的冲动,把他的手机拿过来,顺手把手串给他扔过去。
自己熟练的输入手机密码,解锁手机,给黄毛发消息。
看着这熟悉的手串,容随愣了好一会儿,才伸手捏住,拇指在上面摩挲了几下,沉默下来。
他不说话,怀锦也不打扰他,就在旁边坐着,注意着吊水的情况。
好久之后,容随沙哑的声音才响起来。
“这手串,是我爷爷的。”
怀锦顿了顿,看了他一眼,没吭声。
容随也不介意,自顾自往下说。
“当初我带着爷爷的遗物从容家搬出来,找了好久,都没找到这手串,还以为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