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明机微一躬身,行了礼后,便不再多留,顶着一张阴沉的脸,带着白忍冬匆匆地就走了。
他俩走来时,待近了些,钟隐月才瞧见白忍冬脸上有个什么印子。
仔细看了看,那印子发红。
俩人很快走远。
钟隐月又转过头去,盯了会儿白忍冬的背影,又发现他走路有点一瘸一拐。
他明白了。
小子挨打了。
不挨打才怪,在台上得意忘形吸了太多,搞得邪术被人发现,如今耿明机无法再上场,干曜宫重夺天下第一的美梦碎了,干曜长老不把他往死里打都是ooc了。
钟隐月抬抬嘴角,微不可查地嘲讽一笑。
“玉鸾。”
有人叫他,钟隐月回过头。
是上玄掌门走到了跟前,钟隐月便朝着他作揖,恭敬道:“掌门。”
上玄掌门神色难看。
“一会儿回院,你去我那儿一趟。”掌门说,“你独自来,我有话同你说。”
“是。”
嘱咐完他,掌门便走了。
钟隐月目送他离开。掌门刚迈过门槛,身后又传来一声:“师弟。”
钟隐月再次一扭头。这次是灵泽长老站在他跟前。
钟隐月便应:“师姐。”
灵泽面色平静地询问他:“掌门要同你谈话么?”
“正是。”钟隐月说。
“出了此等大事,是该找你说一说。”
灵泽说着,轻轻推了下他的肩膀。钟隐月懂她的意思,便随着她一同出了明心阁。
两人走在路上。
灵泽继续说:“今日早上,我去寻了干曜师兄。”
钟隐月诧异:“师姐去寻他作什?”
“我是在意白忍冬那孩子。”灵泽说,“我在台上看得一清二楚。他那表现,不像是被师兄逼的。我实在在意,便去寻了……结果,真是如我所想。”
灵泽说着,叹了一声。
“我总算知道,你为何会把他让给干曜师兄了。”她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若想跟着师兄,且觉得全然无碍的话,那便让他去吧,是他自己选的路。”
钟隐月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苦笑笑:“万般皆是命。”
灵泽点着头,说:“也是我看走眼了。”
“不是师姐的错。”钟隐月说。
灵泽笑笑,不作回答,道:“干曜师兄虽说认了此次处置,但想必不会善罢甘休。他又对你积怨已久了,恐怕他还会对你做些什么。可大会台下耳目众多,他不会出手。若想动手,那便是在宫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