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人离开,关雁回忙不迭再次道歉,以为晏行知会冷声训她,毕竟他工作时眼里容不得沙子,可他却温和地告诉她:“累了就休息。”
关雁回诧异抬眼,见他眸色实在不像关心,“没有,我不累,刚刚只是在想事。”
晏行知眸光再沉一分,隐约浮起讥诮,何必藏着掖着,他又不会阻拦她结交其他人,他不正是因此才带她赴宴么。
“你——”
一道声音贸然插进来:“晏先生,关秘书,打扰了。”
晏行知淡漠地投去视线,平静回应:“查尔斯先生。”
查尔斯微笑,“刚刚与您的秘书做过一番交流,觉得她有些观点与我不谋而合,知音难觅,想与她交个朋友,您看是否方便?”
晏行知寒声:“我不干涉员工的社交,你征求她的意见便是。”
查尔斯从善如流递出名片,名片符合他一贯风格,黑底,边缘印了金粉玫瑰,优雅又浪漫,关雁回没有属于自己的名片,解释后,她在白纸上留下联系方式。
一切结束,查尔斯与两人告别。
晏行知周身的气压低到近乎凝滞,关雁回察觉出他不高兴,但有玛西亚在前,她不想多做解释。
“刚刚我和查尔斯聊了两句人工智能。”
“嗯。”晏行知应声,转身迈步。
关雁回茫然一瞬,连忙跟上他。
两人走出宴会厅,进入静谧的走廊,关雁回追得辛苦,“晏,晏总,你慢点。”
晏行知脚步一顿,没有多余的反应,站在原地等她。
拐个弯,一扇扇门扉紧闭,晏行知推开其中一扇。
关雁回跟进去,不等看清房间全貌,只听身后砰一声,下一秒,她被拽着抵在门板上,冰冷顺着脊椎爬满全身,与之相反的是腰间男人炙热的手掌,掐在她腰间,在用力和舍不得用力间徘徊,时重时轻,时痛时痒,磨人得厉害。
她害怕被发现,伸手推他,“晏行知,你别乱来。”
“休息室没有监控,”晏行知钳制住她的手腕,低身压下来,眼中满是占有和侵略,声音更是因为忍耐到极致而沙哑,“他刚碰你了,是这儿,”他手掌在她腰际游走,“还是这儿?”
哪怕在床上,晏行知也从未如此咄咄逼人过,他总是轻笑着试探,让她羞臊迎合,唯一的疯狂是最后那段,但他不爱说话,只一味压着她,听她一声高过一声。
关雁回被他吓住,呆呆沉入他深渊般的眸中,连呼吸都忘了。
“关雁回,说话,”晏行知捏着她下巴,迫使她仰头,执着于要一个答案:“告诉我,他碰你了是不是?”
惊吓关雁回,你在跟我闹脾气?……
关雁回被晏行知压在门板上,听他一声低过一声的质问,恐惧陌生的同时,又感到十分可笑。
她已经想到了让晏行知产生误会的片段,她不小心摔碎杯子,有一块碎片挂在她衣服上,查尔斯发现了,帮她取下来,仅此而已。
晏行知不问缘由不问经过,劈头盖脸朝她发神经,这算什么,对情人的占有欲,还是维护被触动的所谓男人的尊严?
关雁回不断说服自己冷静,脑海中第无数次厘清她和晏行知的关系,说好听点是合约情侣,说露骨点是金主和他豢养的金丝雀,眼下,她只需要说清事实,再表白一番忠于协议,这件事就能完美解决。
然而人都有逆反心理,尤其是关雁回不久前看到晏行知接受了玛西亚的暧昧信号。
要知道,在进入礼堂前,他们还在摄像头的死角接吻,晏行知小心仔细地避开她的妆容,温柔得像一个体贴的爱人。
关雁回用力反抗,男女间力气悬殊,推搡的动作轻易被压制下来,两人一直控制着音量,仿佛在跳一出热烈的舞曲,实际却是荒诞戏剧。
她咬牙切齿地骂:“晏行知,你发什么疯?”
晏行知眸光摇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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