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拿着红彤彤的糖葫芦回到她身边,对她说:“很晚了,少吃一点。”
关雁回应声接过,咬下第一颗山楂,糖衣咔嚓清脆,咀嚼山楂,牙齿猝然钻心地疼了下,一股强烈酸味在口腔中蔓延。
“好酸。”又疼又酸,生理泪水夺眶而出,她眯起眼。
晏行知眸光一晃,他越来越见不得她在床以外的地方流眼泪,伸手拿竹签,“不好吃就别吃了。”
关雁回避开,“好吃的。”
糖衣里包着酸,是真实的味道。
揉腰老实躺着,再来一次你今天就别想……
房间内,门扇半掩,昏暗的灯光自门缝泄露,夹杂着情人间的悄悄话。
“不是说要帮我,这就不行了?”
关雁回甩手,打横趴下来,摆烂:“我已经尽全力帮你了,你这是强人所难,我不干了。”
晏行知靠着床头,撩起女生散落的发丝,绕在指尖,轻轻扯了下,“尽全力了?”
关雁回理直气壮地点头,抱住他的手,鬼使神差地,一口咬在他虎口处,微微用力,抬眼觑他,见他笑吟吟的任她施为,顿觉无趣,松开嘴,帮忙擦干净。
“你快点,又要弄到好晚。”
“行。”
话音落下,晏行知翻身下床,在她茫然的目光中,拉过她的手臂环在脖颈,另一只手用力一托,轻飘飘将人抱起来,转身向外走,路过椅子,顺手拿起浴巾搭在她小腹上。
关雁回身下除了他的手臂再没有其他支点,脊背腰臀凉飕飕一片,总被他抱着走来走去,不至于没有安全感,自然挪了个舒服的姿势,警惕道:“干什么去?”
晏行知不理她,径直来到客厅,松手,她跌进沙发里,不等反应,他托起她的上身用抱枕垫住,又捏着膝窝往胸前压。
关雁回瞳孔地震,按着他肩膀,“晏行知——!”
尾音变调。
客厅的挂钟滴答作响,花篮中的花儿渐渐凋零,花瓣叶子同潺潺花蜜一同落下。
关雁回贴着抱枕,半个身子几乎倒挂在沙发背上,全靠晏行知扶着才没一头栽下去,结束后,她虚脱地动弹不得,哼哼唧唧地嗔骂:“晏行知,你真不是人,我肩膀好疼啊——”
晏行知罕见心虚,错开眼,小心翼翼让她躺下来,她皮肤细嫩,轻轻一蹭就要红一片,跟沙发背磨蹭那么久,红得分外惹眼,简直触目惊心。
关雁回绷起脚尖踢他小腿,“晏总,帮我擦擦呗。”
晏行知眯了眯眸,刚偃旗息鼓的家伙又有了反应。
关雁回眼睛瞬间睁圆,手肘撑着往后退,用抱枕遮挡,“你冷静点,明天——”
哦,对,明天没有会议,只等后天的峰会和晚宴了。
晏行知坐下来,抓过她的脚踝,按揉那一处红指印,女生脚趾白净圆润,蜷缩起来特别可爱。
关雁回挣扎,明明往回使劲,却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道拉着向前,碰到热源,她呆呆地望向男人,脑子轰一声——完啦,躲不过去了!
晏行知眸中噙着笑,一把抽走她怀里的抱枕。
“回房吗?”
关雁回细微吞咽,嗓音颤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