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雁回刷牙的动作迟缓下来,想到上次他留到中午,牙刷冷不防戳到牙龈,瞬间回神,嘶了声:“知道了,马上就好。”
佣人刚离开,她手机就响了。
看见来电显示,心说真是不经念叨。
晏行知风格依旧,接通后不说废话:“醒了?还难不难受?”
“唔,咕噜咕噜——”
一夜过去,关雁回的心态也是好起来了,电话通着,让晏行知听她漱口,没办法,刚好赶上,又不能拒接。
漱完口洗脸,闭着眼揉搓泡沫,“不太难受,就是腿酸小腹坠坠的,你什么时候走的?怎么不叫醒我?”
“为什么要叫醒你?”
“嗯——”关雁回沉吟片刻,“送你出门?”
电视剧都是这么演的。
“没必要,你需要休息,”晏行知声音低沉,“茶几上有药,你离开的时候带走,睡前涂,两三天都可以。”
关雁回不解:“什么药?”
“昨天在浴室看你肿得厉害,买了点外用药,”晏行知顿了下,“你不知道?”
“咳咳,呸!”关雁回不小心吃进洗面奶,舌尖一股酸苦,“我应该知道吗?”
晏行知声中含笑:“我以为你知道,昨天上药的时候,你还挺配合的。”
“……”关雁回石化。
原来那个不正经的画面不是她的梦!
她就说,做得昏头涨脑的,哪还有力气欲求不满做春梦!
晏行知听见她嘟囔“偷袭”“伪君子”,体贴地转移话题:“医院说吴女士可以出院了,你怎么安排?”
说起正事,关雁回暂时压下羞耻,“我得先搬家。”
她们在老城区住了二十来年,大件不搬,光是衣服鞋子、吴秀的爱花、她的书本等等常用物品,估计也要装满一个小皮卡。
“好,稍后李秘书会联系你,”晏行知一锤定音,“我还有会,有事给我打电话。”
关雁回欲言又止,“好。”
安静几秒,晏行知补充:“不用预约,直接联系我。”
“知道了。”
利用吃饭时间,关雁回和李秘书敲定后天搬家,她需要时间整理。
本以为老房子收拾起来会十分繁琐,然而有晏行知请的收纳师在,她只需要从旁指挥“要”或“不要”,但凡想帮忙都会他们被拦下来。
更贴心的是,他们决口不提断舍离,不论多么无用,只要关雁回露出犹豫的神情,他们便立刻打包装箱,仅仅用了半天,老房子焕然一新。
当天下午,一行人一刻不停,转移阵地去市中心整理新房,关雁回的行李则直接送到晏行知常住的别墅。
晏行知深夜回家,进门看见玄关处摞着两个纸箱。
佣人解释:“李秘书说暂时别动,就先放在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