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雁回翻开文件,权益增修了一条请专人24小时照顾吴秀,并每月为她安排旅行散心,十分符合她的心意。
义务变化巨大,学业、事业、生活,方方面面做了详尽的安排,最重要的一点,她需要搬进他家,难怪要送她房子。
翻页,男人的声音同步响起。
“并非有名无实,我们会做亲密的事,”晏行知端坐在沙发中央,姿态从容慵懒,“像那天一样,或者更亲密。”
关雁回细微吞咽唾液,卖方市场,她没有话语权,但总该要自愿吧。
“如果我身体不舒服……”
“我不会强迫你,”晏行知承诺,“而且,你也没有不喜欢吧。”
不确定的语句,偏用平静的陈述句来说。
那晚,晏行知全程清醒,掌控着关雁回的身体与情绪,她什么感受,他比她本人更清楚。
关雁回脸颊控制不住地烧热,避开他的目光,低头看协议,所有要求合情合理,搭配上他给予的权益,可以说她更占便宜。
换个角度看,她既得到了资源,又得到了晏行知这种优质床伴,不对,按照协议上的用词,他们是正当情侣关系,再有排面不过。
合约期限一年,因个人因素终止合约视为违约,但是没写违约赔偿,非常符合晏行知说一不二的风格。
老话说得好,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只得以身相许,比起压在头顶的恩情和债务,做晏行知的合约情人显然是最适宜的解决办法。
关雁回心知肚明,她是他立在人前的挡箭牌,这段关系不会长久。
知情识趣,善解人意。
不谈风月,不讲情爱。
关雁回默念十六字箴言,拿起签字笔,本以为内心会抵触,不成想笔尖顺滑流畅,没有丝毫滞涩。
定定凝视自己的名字,自嘲地扯了下嘴角,须臾恢复平静,放下文件和笔,问:“什么时候?”
晏行知抬眼,看她,又看时钟,手指勾住领带解开,回答:“现在。”
要不要再做一次,还是洗澡?
客厅静谧无声,领带被晏行知攥在手里,尾端坠坠拖在地毯上。
关雁回想,以后她需要帮他解领带吗。
“如果你想的话,”晏行知嗓音带些散漫,“需要我重新系上吗?”
关雁回神色慌乱,她竟然问出口了?!
“不,不用了。”
人在尴尬时会假装自己很忙,关雁回低下头,把协议装进背包,拉上拉锁,余光瞥见地毯上的领带,被烫到似的避开视线,放下背包,空出的双手无意识摆弄东西。
视野内忽然一晃,抬头,见晏行知起身,居高临下看过来,不知怎的,她想到那晚,他也是这样,不说话,然后突然进来,听见她失声惊喘,喉咙溢出一声恶劣的愉悦笑音。
关雁回本能后仰,脊背抵到抱枕,退无可退。
晏行知随手一抛,领带落在外套上方,转身,留下一句:“你这样,我默认你愿意。”
视线追随他走进客卧,门关上,关雁回醒神,疑惑他为什么默认,垂眸,发现药箱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进手里,而她的手指正巧勾在小抽屉拉环上,银色小方块大喇喇和她sayhi。
公寓隔音很好,客卧没有传出丝毫动静,关雁回直觉晏行知在洗澡,犹豫要不要趁机离开。转念一想,两人曾经做过,未来迟早会做,何苦现在为难自己,协议已经签了,再迈出一步就可以彻底融入角色。
关雁回告诉自己要有契约精神,过去敲门没人应,也不见外,直接推开。客卧比主卧面积小一半,缺少过渡的沙发区,入目是三米大床,上面放着男人衣物,不见内裤,想起他有顺手清洗的好习惯。
循着水声来到浴室门口,叩门,水声停下,她问:“我还是用主卧的浴室吗?”
也许是她的错觉,男人罕见语塞,等了四五秒,听他回应:“也可以直接进来。”
关雁回眼睛瞬间睁圆,“不用不用,我用主卧的浴室就行。”
退到门口,浴室内依旧保持停歇状态,扬声道:“您慢慢洗哈。”
男人洗澡速度快,关雁回想象她在浴室洗澡,晏行知在床上等她的场面,觉得头皮发麻,三下五除二剥去衣服,顺手洗了内衣,在浴缸和淋浴之间,不假思索选择后者。
用她认为最快的速度洗完澡,裹上浴巾,头发吹得半干出来,只见晏行知在窗前打电话。男人身着黑色真丝睡袍,绸缎折射着皎洁月华,格调分外高雅,他背对着她,听见声音转过身,敞开的领口露出部分胸肌和腹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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