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役,苏幕遮和凌沅重伤,骆辛水和狭式摇晕厥。
拦光早早因为苏幕遮体力不支把她们放在了村子边上,两人躺了会,天衍学宫的人就后一脚赶到了。
一群人先是着急忙慌地把沾满血的凌沅扶了起来,又着急忙慌地喂凌沅吃了丹药,才分派了人手来照看苏幕遮。
两个人头上脸上身上全是血,看起来格外可怖,好在吃了药以后伤好了七七八八,起码是能动了。
因为凌沅替她多挡了些伤,衍天像藏宝贝一样将他裹得严严实实不让外人靠近了。
狭式摇她们正好醒过来,苏幕遮果断抛弃了凌沅,一人找自己师妹去。
后面有弟子核对了死亡名单过来汇报,说李村男女老少无一例外全部葬身,只有一个叫李一衡的人侥幸逃脱。
苏幕遮问那个弟子有没有见过陆传青,得到的答案却是否定,心里盘算了一下说不定是出了幻境后根本没选择进村。
坐在地上的狭式摇摸着脖子,她向来体弱,晕过去的后遗症到现在还没完全消失。
“事情解决了。”苏幕遮很感慨,在她身侧蹲下。
“对啊,终于解决了,我也要回天衍了。”狭式摇说。
“说起来你被困在这这么多年,在天衍的学籍还保留着?”
“保留着吧,我还欠了师父好多文章呢,她们估计又以为我在哪里躲懒。历练嘛,几十年几百年很正常。”
“咳、说起来为什么当时你问也不问就来帮我们了,明明自己也可以出去吧?”
狭式摇眨了眨眼,道:“这是个秘密,下次见面我会告诉你。”
她不想说苏幕遮也不会逼她,聊到最后她向狭式摇道了谢:“对了,这个任务是你写的吧,是你的求助?”
“啊?我没有啊。”狭式摇一脸懵懂,“我从来没写过什么求救信。”
“啊?”轮到苏幕遮懵了。
*
带着满腹疑问,苏幕遮抓起骆辛水回了掩锋派。
洛珠从天衍的人那里知道苏幕遮受了重伤,早早立在山门口迎接两人,她看见苏幕遮第一眼就心疼得不得了,摸着苏幕遮的脸说:“你看你们俩弄得,全是血,等会快去掌门那灵泉里面泡泡。”
被当作小孩子的苏幕遮拍开自家师父的手:“遇到点小麻烦……”
“小麻烦!这还算小麻烦?”洛珠瞪大眼睛,“那什么才算大麻烦?”
天崩地裂都是小事!
“唉,先不说这个了师父。”苏幕遮还是很在意陆传青,“能不能帮我打听一个人,名字叫做陆传青。”
“陆传青……有些熟悉。”
洛珠人际关系繁多,出门好朋友一堆,今天这家喝酒明天就是另一家比剑,她对陆传青有所耳闻还真有可能。
“啊……我听说过他。”洛珠很肯定,“前几天你不在,我去参加了个的宴会,他半路出场风尘仆仆的,人看着虚弱得不行,实力倒是很不错。宴会最后的彩头也被他拿走了。”
“师父啊!你都没有这么夸过我!”苏幕遮泪眼汪汪的。
洛珠被徒弟这突如其来的撒娇弄得哭笑不得,伸手弹了下苏幕遮的额头,留下一个淡淡的红印:“就知道撒娇,好了好了,说正事。”
她收回手,脸上是掩不住的心疼,语气却故意凶巴巴的:“看看你俩!一个两个跟从血池子里捞出来似的!天衍学宫的人传讯说你们伤得重,吓死为师了!快别在这杵着了,赶紧的,去掌门那灵泉里好好泡着!把这一身晦气洗掉,伤给我彻底养好了!耽误了正事看我不收拾你们!”
“正事?”苏幕遮眨眨眼,一时没反应过来。
“正事!”洛珠声音拔高,恨铁不成钢地戳她脑i门,“你这脑子是打坏了吗?天衍学宫的入学测试啊!就在下个月初九!满打满算也就二十来天了!你俩这副鬼样子,是想爬着去参加还是躺着去?”
对啊!算算时间是要进天衍学宫了!
“啊什么啊!”洛珠一手一个,拽着两个狼狈不堪的徒弟就往掩锋派深处走,力气大得惊人,“赶紧的!泡灵泉去!骆辛水,尤其是你,脸色白得跟纸一样,多泡泡!小苏你也是,别仗着底子好就乱来,这次伤得不轻,都给为师好好在灵泉里待够六个时辰!现成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两个人被洛珠风风火火地拖着走,跟两个小鸡仔似的。
苏幕遮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浑身骨头缝里透出的酸痛和灵力过度透支后的空虚感,骆辛水更是脚步虚浮。洛珠的唠叨此刻听在耳中,竟有种劫后余生的踏实暖意。
“咦?你不是光带着萝卜逃跑吗?怎么也这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