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脑子里装的难道都是水吗?我半月前才教你的兵法,你竟然就望得差不多了!”
莫说是秦人所命之题,就连他所命的都答不上来!这要如何赢那韩信?
“……叔父,那韩信可是全数都答上来了。籍儿哪怕答全了叔父所有的题也胜不过他。此局让他便是。”项籍说道。
项梁皱眉:“听你之言,输在兵法之道,似乎还很骄傲?”
眼见项梁欲动手为快,项伯赶紧拦住,“二哥莫急,明日的箭术比斗,籍儿一定不会输给韩信。”
“叔父放心,明日我便让秦人见识一番什么叫做神射手。”项籍笃定地说道。
一箭双雕!
太子府。
“太子,我方才路过韩信别院,见他还在操练。”陈平说道。
熙和蹙眉,回道,“我这便遣人请他回去休憩。”
明日比拼的是箭术,这大晚上的瞎折腾力气做什么呢?
“你夜里寻我何事?”
陈平斟酌一番,还是选择将他与张良相遇的经过以及自己输了赌约,将人放走之事和全盘托出。
“……在下技不如人,没能留下对方,还望太子责罚。”
“此事你可与父皇道之?”熙和听着头大,不由得揉了揉眉心。
“并未,太子是我告之的第一人。”陈平回道。
他其实私心想过要瞒住,但是他遇见张良之事并非密不透风,多的是人证。
若真要遮掩,也遮掩不了多时,君臣之间反倒要留下疙瘩。
他可不愿如天幕那般失宠,被罚去种地。
“罢了,他若不真心留下,倒也是个麻烦。”熙和觉得既然无缘,也不必强求。
只是父皇若是知晓,恐怕会有些闹脾气。
“这赌约既是你们二人私下定的,那随行的他人想必不知。呈给父皇的公文,不必如实道之。就说,你虽遇张良,然而被其蒙骗,等人逃走之后,才才发觉此人身份。其中缘由,自你己编,记得将自己摘干净一点。”熙和指点道。
反正张良也不在咸阳,任陈平怎么编,父皇也无从查证,干脆将这锅全扣在张良身上。
若是父皇还欲怪罪,那她便替陈平担着。
陈平:“诺。”
“我算是懂得父皇为何要在民间禁赌坊,若像你们这般人再多一些,指不定全都得赔个倾家荡产。”熙和取笑他说道。
“平知错。不过平虽败给张良,但是韩信却未必会输项羽。如今,他已领先了一局。”陈平说道。
“是么。”熙和却有预感,“明日那局,韩信会输。”
陈平有些讶异,“可天幕并未指出项羽擅长骑射。”
“他毕竟是武将之后,自幼有长辈教导武艺兵法。他交答卷之时,我曾近距离观过他的手,善拉弓弦处的指尖与掌心皆有厚茧。这意味着,他一定经常拉弓射箭。”熙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