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目光都打在她身上,苏寻想拒绝都不行,只能认命地将令牌拿出来,放到桌面上。
少女只瞧了一眼就失望地“啊”了声,手也放开了她的胳膊:“什么嘛,你居然是新来的。”
“嗯,你可以与她同行。”戴着面具的人说
“诶?”
可能这个结果十分出人意料,少女都呆住了,语气也没那么冲了:“可她不是只能接低等的同级任务吗?”
那人看向苏寻,面具后的眼神竟和前一位一模一样,带着打量和探究。半晌,他才说:“情况特殊,可以破例。”
苏寻困惑地拿回令牌,还未装好,少女就牵着她蹦蹦跳跳地来到一个角落里,说:“你究竟是谁呀,我还从没见过接铜级任务的能和接银级任务的搭伴呢。”
苏寻表示,她也不知道。
“你在榜上排名多少?”
苏寻思考了下,虽然原主有段时间在这里接过任务,但可能也不算榜上有名,毕竟仙门应该不许弟子干这些影响修行的破事,再说了,要是原主真混进了前一百,再到这儿来应该会有很多人认出她才对,这里除了工作人员,没一个人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超过三秒,由此推断她原先可能也不咋厉害,并且任务类型单一,不然一开始那人怎么会说她改行了?
由此可见,她可能是个把这行当兼职,发展还不均衡的不常驻玩家。
于是,苏寻坦诚地说:“不知道。”
“不是吧,你还真是新人?”
少女表情十分嫌弃,但想到没人愿意和她同行,还是留下了苏寻,并从头开始给她完整讲解了一遍山海楼的规则。
山海楼的任务分四类,其他三类和苏寻想的大差不差,而剑,代表着护卫,主要是富贵人家或是官府钦差,要出远门办什么案做什么生意,在这里征集保镖暗卫,又或者哪家哪户闹鬼了,哪个地区又有妖魔鬼怪作祟了,就来这里看看有没有仙门弟子或道士愿意去解决一下。令牌是进出山海楼的凭证,有了凭证说明你有功夫但不多,因此刚得到令牌的人只能接些低等级的铜级任务,做的任务越多,完成得越好,等级就越高。
而等级的变动又不仅表现在排行榜上,还表现在令牌上。刚进门,令牌是无色的,等级越高,令牌的颜色就越多,能把整只貔貅点亮的人,至少能跻身排行榜前十,各个排行榜不相通,能进前一百的都是各个领域的大神。但若是长期不接任务,颜色又会从周围开始消失,最后掉回榜单底层。
也就是说,卷轴上的两排数字,一个代表所接任务的数量,一个代表所接任务的完成量。苏寻将所有卷轴扫视了一遍,其他卷轴上的排名每时每刻都在变化,只有刺客卷轴上的第一名纹丝不动,苏寻发现,那位榜首接的任务并不多,比起人家几百几千的,他只接了三十二个,但他的任务少而精,接了三十二个,完成了三十二个。
少女也顺着苏寻的目光看去,又开始喋喋不休:“说起刺客榜首的那个人真是了不得,我六年前就看他挂那儿了,到现在还挂在那儿,据说啊,他是第一个接金级顶级任务不需要组队的人,就算如此,他每次都能顺利完成任务并且活着回来。”
这么一看,的确很牛逼。苏寻想,要她是这人,她一定能吹一辈子牛皮,就是墓碑上也要把战绩挂在上面,供每个路过的人惊叹一番。
但现在,别说冲榜一了,他们连组队的人都找不到。大小姐在这儿的人缘怎么和她一个样,烂透了。不过她还要惨一些,至少在这里,没人敢对大小姐翻白眼。
苏寻想到如今的处境,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
实在找不着人,难道不能用钱收买一个吗?苏寻百无聊赖地打着哈欠,希望能有个幸运儿被她俩稀里糊涂地拉进队里来。幸运儿没找到,倒是找到了个欠钱的。
缘,妙不可言。就在苏寻抬头的刹那,她在人群中捕捉到了那位,被她救了,连句谢谢都不说就偷摸着溜了的白眼狼。
苏寻生怕这白眼狼一不留神又跑了,迅速上前将他擒住,像少女将她拐来组队那样将他拐到桌前,道:“这人,和我们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