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果没看错的话,小禾身上那种病就是现代常见的坏血病,跟邪祟八竿子都打不着。
李佑安听完也站起来:“那我和你一起去吧。”
乔晚玉折返回来时小禾已经进屋了。
刘大娘见乔晚玉回来,身后还跟了个李佑安,一时有些疑惑:“小乔姑娘,这是…”
乔晚玉:“幼时曾随家中祖父曾行医四方,耳濡目染对医学也算略有研究,不知大娘可否让我看看小禾的病情。”
刘大娘瞧着眼前的姑娘年纪不大,心底自是不信的,但如今病情到了这个地步,死马当活马医,让她试试也无妨。
乔晚玉被请进了小禾房中,为了方便询问病情,其他人都在门外等候,一时独处的空间只有她们两个人。
小禾静静的卧在床上,听到进门的声音扭过头来,乔晚玉怕再吓到她,尽量放柔了语气:
“小禾姑娘,我与你母亲说过了,来看看你的病情。”
小禾轻哼了一声,像是不屑:“你来能有什么用,反正又好不了。”
“这可说不定。”乔晚玉走到她身旁坐下:“说不定我就是深藏不露的神医呢,来,把手伸出来。”
乔晚玉装模作样的给她把脉,其实她不懂中医,但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一下,显得专业。
她轻抬起小禾的下颌:“张嘴。”
她看的不错,除去青紫的瘀斑外,牙龈红肿出血,龈肉溃烂,齿摇松动。
小禾的这种病症只需要仔细看两眼就能看出是坏血病,后续的询问和观察不过是为了更加确定。
好在不严重,还没发展到无药可救的程度。
小禾默默的看着面前的少女诊脉,她这病已经换过几家医馆了,她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
乔晚玉站起来:“不严重,青腿牙疳,缺乏谷蔬,体内失和。有纸笔吗?我给你写方子。”
小禾黯淡的眼神中第一次出现了诧异:“你说的话可当真?看过的每一任大夫都说我这病难好。”
乔晚玉继续编织不存在的祖父:“祖父早年四方行医,曾在海上船手中见过此症状,只是此病在该地较为罕见,大夫才会难以辨别。若姑娘信得过我,几日便可血止,一旬青淤可消。”
小禾忙招呼刘大娘找纸笔,李佑安也跟着从身后进来,刘大娘一听女儿的病有救顿时欣喜若狂的找来纸笔,对乔晚玉的态度都带了点恭敬。
乔晚玉刚接过纸笔准备提笔写方子,突然意识到了一个很大的问题。
她不会写毛笔字,更不知道应朝时期的繁体字是什么样的。
乔晚玉高深莫测的起身,犹如再世神医般令人捉摸不透的让出了位置。
刘大娘心急道:“小乔姑娘,这是…”
她把笔搁置在桌面上,轻声唤道:“夫君,你替我写吧。”
“我?”李佑安没料到乔晚玉突然喊他。
他这两日闭门不出,二人鲜少同时现身于众人之前,这还是乔晚玉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下喊他夫君。
乔晚玉把他拉过来,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我不会写毛笔字啊啊!”
李佑安了然失笑,他轻提起笔坐下:“好啊,娘子说便是,为夫替你写。”
乔晚玉对着不明情况的小禾和刘大娘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