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安轻轻笑了:“放心,出去之后我保你荣华富贵,顺风顺水。”
“别了,你能给我弄个户籍就很不错了。”乔晚玉脸上明显写着“不信”两个字:“不要给我画这种大饼,听起来很像出租屋文学。”
“我说的是真的。”李佑安很认真的说,然后又问了一句:“出租屋文学是什么?”
“通常是一种苦尽三来的be美学。”
李佑安大概明白了:“那最后的结局呢?出轨那一方还活着吗?”
“肯定啊,活的还风光无限呢,女主一个人独自感伤出租屋一去不复返的爱。”
李佑安觉得有意思:“还真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结局。”
“为什么这么说?”乔晚玉疑惑道。
李佑安的语气过于平静:“从人性的角度上来说是必然的,一个能让你苦了一年又一年的人,能是什么好人?不过选择是自己做的,人应该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乔晚玉不赞同道:“不能这么说吧,这就属于受害者有罪论了。”
李佑安见乔晚玉有点不高兴,笑着摇了摇头:“我并没有说受害者有罪论,只是客观陈述一个事实。如果真要我说…”
他轻轻一笑:“不忠诚的恋人没有活着的必要。”
他这话说的太轻飘飘,有种不像开玩笑的轻蔑,乔晚玉突然有点毛骨悚然。
说完,李佑安话锋一转:“这应该才是大众喜闻乐见的结局吧?”
刚才的惊悚好像只是乔晚玉微妙的错觉,李佑安适宜的换了个话题:“不必太忧心了,出去之后一切交给我就好。”
同为穿越者,乔晚玉不信他有这么大能耐:“不是,你到底干嘛的呀?”
李佑安:“当皇帝的。”
“啧。”乔晚玉不知道他是怎么一本正经的说出这种话的:“这会儿不害怕议论皇帝砍头了,说实话。”
李佑安无奈的笑了笑:“三年结识了一些人脉,我自有我的方法。”
“好吧,以后跟你混。”这一折腾时辰实在是晚了,乔晚玉不想跟他掰扯了,重新回到内侧盖上被子背过身。
“晚安,夫君,明天继续发挥我们的演技。”
大概是真的累坏了,不一会儿李佑安就听到了均匀的呼吸声,他拢了拢少女散落在枕边的发丝,熟睡的模样看起来对枕边人毫不设防。
油盏里的灯芯已经燃到了底端,留下烧焦的灰烬,未曾等到真正灯枯油尽李佑安就抬手把它灭了。
李佑安也侧过身面朝着乔晚玉的方向,一片漆黑中,他仍旧没有闭上眼。
无论是穿越前还是穿越后,这还是他第一次和人同床共枕,乔晚玉睡觉其实算不上老实,睡梦中自然的翻了个身,手一伸就越过了楚河汉界。
李佑安没什么负担的像昨天那样握住了她的手腕,随后也闭上眼。
在河口村的第二天,李佑安比乔晚玉起的还早,可能是安逸的环境太容易放松人紧绷的神经了。
乔晚玉还是闻到饭香才醒的,一睁眼李佑安已经把菜都端好了,正挽着袖子摆筷子。
乔晚玉懵懵的起来,李佑安对她温和一笑:
“先吃饭吧,我今天已经观察过河口村的情况了,我们边吃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