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抬膝顶向他腹部。
谢临风反应极快,左手一把扣住她的膝盖,右手穿过她的腿弯,稍一用力就把人打横抱了起来。江羡的睡袍下摆散开,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
"谢临风!放我下来!"
"不放。"他抱着她往卧室走,语气悠闲,"姐姐再不睡,我不介意用别的方式让你累到睡着。"
江羡挣了一下,没挣脱。谢临风的手臂像铁箍一样牢固,隔着薄薄的睡袍,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手臂肌肉的起伏。
"你试试?"她挑衅地抬了抬下巴。
谢临风脚步一顿,低头看她。走廊昏暗的灯光下,他的眼睛黑得惊人,像两潭深不见底的湖水。
"激我?"
下一秒,天旋地转。江羡被扔进柔软的床铺里,羽绒被蓬松地陷下去。她刚要起身,谢临风已经单膝跪上床沿,一把扯开睡衣扣子。
纽扣崩开的声音在安静的卧室里格外清晰。
"如你所愿。"
他俯身压下来,咬住她的唇。
事后,江羡精疲力竭地陷在枕头里。谢临风侧身撑着头,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绕着她的发丝。
"现在知道困了?"他低笑。
江羡连瞪他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含糊地"嗯"了一声。
谢临风伸手关了灯,在黑暗中把她搂进怀里。他的手掌贴在她后腰,轻轻揉着:"睡吧,明天我叫你起床。"
窗外的雨声渐渐小了。江羡的意识开始模糊,最后记得的,是谢临风落在她发顶的一个轻吻。
————
阳光像融化的蜂蜜,透过米白色纱帘在床尾流淌。江羡在朦胧中翻了个身,下意识往被窝深处蜷缩,却在下一秒撞进一片温热的胸膛。
她猛地睁开眼。
谢临风侧卧在她身边,单手撑着头,另一只手正有一下没一下地卷着她的发尾。晨光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镀了层金边,连睫毛都染成了浅棕色。见她醒来,他嘴角扬起一抹餍足的笑:"早啊,江总。"
江羡的大脑当机了三秒。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昨晚的书房对峙,被强行抱回卧室的挣扎,还有后来那些令人脸热的画面。她下意识攥紧被单,却发现自己的手腕内侧有个浅浅的牙印。
"八点半。"谢临风看了眼床头柜上的腕表,"你手机我调了静音,不过陈助理已经发了七条消息。"
江羡立刻撑起身子,却在动作的瞬间倒吸一口冷气。腰部像是被重型卡车碾过,某个难以启齿的地方传来隐秘的酸痛。她狠狠瞪向罪魁祸首:"谢临风!"
"在呢。"他笑得像只偷腥的猫,伸手替她揉腰,"别急,我帮你请了半天假。"
修长的手指精准地按在酸痛的肌肉上,力道不轻不重。江羡想拍开他的手,却可耻地发现确实舒服了不少。
"谁准你——"
"陈助理说今天上午只有两个例会,资料都准备好了。"谢临风打断她,指尖顺着脊椎往上按,"你上次胃疼是什么时候?三天前?还是上周四?"
江羡一怔。他怎么会记得这么清楚?
没等她回答,谢临风突然掀开被子下床。精瘦的腰身上还留着几道暧昧的红痕,在晨光中格外醒目。江羡别过脸,听见他踩着拖鞋往厨房走的声音。
床头柜上摆着一杯温水,旁边是两片胃药。江羡盯着看了几秒,还是拿起来吞了下去。水温刚好,不烫不凉。
当她裹着睡袍走出卧室时,公寓里弥漫着黄油煎烤的香气。
开放式厨房里,谢临风正单手握着平底锅柄,另一只手拿着手机在说什么。晨光从他身后的落地窗洒进来,勾勒出宽肩窄腰的剪影。
"。。。。。。对,那个数据表要放在最前面。。。。。。"他转头看见江羡,朝电话那头说了句"稍等",然后走过来在她唇上偷了个吻,"煎蛋要全熟还是溏心?"
江羡还没回答,电话里传来陈助理惊恐的声音:"江、江总?您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