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骗。”他低头,鼻尖几乎贴上她的,“所以我得抓紧。”
夜风拂过,吹乱她的头发。他伸手替她拨开,指尖却在她耳后停留,轻轻摩挲。
她的心跳忽然漏了一拍。
“江羡。”他忽然连名带姓叫她,嗓音低哑,“你知道我今天最怕什么吗?”
“……怕输?”
“怕你不来。”
她一怔。
“如果你没来现场,我这场戏就白演了。”他笑了一下,可眼神却认真得让她呼吸发紧,“幸好,你来了。”
她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可他的拇指已经按上她的唇。
“别说什么‘只是一时冲动’。”他盯着她,“你比谁都清醒。”
她确实是。
江羡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不说不该说的话,不碰不该碰的人。
可偏偏对他,一而再、再而三地破例。
“……谢临风。”她终于开口,声音有些哑,“我三十岁了。”
“所以?”
“我不玩小孩子那套。”
他笑了:“巧了,我也是。”
下一秒,他低头吻住她。
不同于领奖台上那个冲动又热烈的吻,这个吻很慢,很沉,像是要把所有没说出口的话都渡给她。
她的手攥紧他的赛车服,布料摩擦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他的掌心贴在她后颈,温度灼人。
远处,赛场的灯光一盏盏熄灭,只剩下月光笼罩着他们。
良久,他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呼吸还有些乱。
“……戒指我收下了。”她低声说。
他低笑:“人呢?”
“试用期。”她抬眸看他,眼里带着挑衅,“三个月,不合格就退货。”
他眯起眼:“江总监,你这算职场霸凌。”
“怕了?”
“怕死了。”他扣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按进怀里,“所以得好好表现。”
夜风里,她终于笑了。
而就在此时,休息室里的电视声音隐隐传来,播报着晚间财经新闻——
“……谢氏集团今日召开董事会,谢老爷子罕见出席,疑似为继承人问题……”
谢临风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瞬。
江羡敏锐地察觉到了:“怎么了?”
“没什么。”他松开她,随手关上了天台的门,将电视的声音彻底隔绝,“走吧,送你回家。”
她看了他一眼,没多问。
但那一刻,她忽然意识到——
这个男人的身上,或许还藏着比她想象中更多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