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炉里的火焰安静地燃烧着,紫金色的光芒在精心打磨的紫檀木地板上投下跳跃的光斑。
空气中弥漫着羊皮纸、上等墨水和我最新研制的安神熏香那清冽苦涩的气息——这是只属于我们的味道,只属于卡斯蒂尔庄园顶层,这间被塞拉菲娜的紫金色调包裹的书房。
她坐在宽大的书桌后,银发松松挽起,露出光洁的颈项,几缕不听话的发丝垂落在她专注的侧脸上。
部长长袍早已脱下,只穿着一件柔软的深紫色丝绒家居袍,袖口绣着卡斯蒂尔家徽上那繁复的星辰与莲花。
她正审阅着一份关于战后霍格沃茨重建资金的文件,羽毛笔尖在羊皮纸上划过,发出细微而规律的沙沙声。
紫金色的眼眸低垂,长长的银色睫毛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
我靠在窗边的软榻上,手中摊着一本关于稀有毒素的古籍,目光却长久地停留在她身上。
看着她在魔法部叱咤风云,以最年轻的部长之姿统领着百废待兴的魔法界,温和的言辞下是无人敢挑战的威严。
看着她在纯血世家的废墟上,优雅而冷酷地重建起卡斯蒂尔无与伦比的帝国。
看着她与邓布利多、与各国魔法部长周旋,将权谋玩转于股掌之间。
但只有在这里,在这片被她称为“家”的、由紫金与静谧构筑的空间里,她才是完全属于我的塞拉菲娜。
我想起蜘蛛尾巷那个铅灰色的黄昏,想起她递过来的那块干净得刺眼的面包皮。
想起废弃家具堆后,她无声递来的药膏和那些珍贵的材料。
想起伦敦街区,她笨拙却坚定地为我洗头的样子。
想起OWLs结束后那个傍晚,我鼓起勇气吻上她时,唇瓣那微凉柔软的触感,和她随后回吻时那份令我灵魂都为之颤抖的甘甜。
想起新婚之夜,她在烛光下褪去所有坚强外壳,只为我展现的令人窒息的美丽和交付。
她给了我一切。
从最卑微的生存,到最顶尖的知识殿堂;从洗刷不去的铅灰色阴影,到如今立于魔法界权力与财富之巅的尊荣。
她将我护在羽翼之下,却又给了我足以与她并肩的力量和尊重。
她看透我所有的阴暗、别扭、自卑和尖锐,却从未试图改变,只是用她独有的温柔,将它们一一包裹、接纳,然后告诉我:你就是你,西弗勒斯·斯内普,而我只要这样的你。
现在,她就在那里,我的塞拉菲娜。
魔法世界敬畏的卡斯蒂尔部长,纯血圈子恐惧的无冕之王。
而此刻,她只是我的妻子。
她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注视,抬起头,紫金色的眼眸捕捉到我的目光。
那层面对外人的疏离和威严瞬间褪去,只剩下带着询问的温柔暖意。
她放下笔,唇角自然地上扬,对我伸出手。
我起身,走向她。
高大的身躯轻易地将她圈进宽大的座椅里,我坐在座位上,将她放到腿上让她舒适地靠在我怀里。
我低下头,将脸埋进她散发着清冽冷香的颈窝,深深呼吸着这令我灵魂安宁的气息。
她的手臂环上我的腰,指尖习惯性地插入我脑后的黑发,轻轻梳理着,那动作带着宠溺的安抚。
“累了?”她的声音很轻,像羽毛拂过心尖,只在我耳边响起。
我摇摇头,更紧地拥住她。
感受着她身体的柔软和温暖,感受着她指尖在发丝间穿梭的温柔,感受着这份历经风暴后、沉淀于权力巅峰却依旧纯粹如初的爱恋。
西弗勒斯·斯内普。
一个来自蜘蛛尾巷,名字曾与贫穷、混血和阴暗挂钩的男人。
一个曾被世界抛弃,灵魂在寒夜中踽踽独行的幽灵。
而此刻,他拥抱着他的光,他的星辰,他存在的全部意义。
他拥有无与伦比的魔药造诣,拥有卡斯蒂尔无尽的资源支持,拥有魔法部长伴侣的尊贵身份。
但这一切,在怀中这个女人面前,都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他只觉得,他是全世界最幸福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