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下午,地窖的阴冷空气中便再次弥漫开塞拉菲娜的存在感。
“卡斯蒂尔小姐,”斯内普的声音如同地窖的石壁般冰冷坚硬,他并未转身,袍角在静止的空气里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我记得并未邀请你再次造访。”
“别这么拒人千里嘛,斯内普教授。”塞拉菲娜唇畔噙着一抹了然的笑意,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精准地捕捉着他紧绷的侧影,“有我在这儿,您不是更方便……履行您的‘监视’职责么?”
她刻意将最后几个字咬得轻柔,带着暗示。
“而且,”她话音微顿,如同一个精心设计的戏剧性停顿,随即从随身携带的精致小包中取出一本厚实的书页泛黄的古籍,“初次拜访,总不好空手而来。”
她将手中那本封面古朴的《古怪魔药与神奇配方》向前递了递,封面上磨损的金字在昏暗的光线下若隐若现。
“绝版珍品。原版是卡斯蒂尔家族的珍藏,恕我不能割爱。这份是精心制作的复制本,其内容分毫不差。”她微微歪头,眼中闪烁着邀请的光芒,“当然,若您对原版真迹感兴趣,卡斯蒂尔庄园随时欢迎您。相信我,那里的藏书室,定能让您流连忘返。”
她俏皮地眨了眨眼,仿佛在分享一个只有他们才懂的秘密。
斯内普终于缓缓转过身,深邃的黑眸如同探针,审视着她和她手中的书。
他没有伸手,只是用那穿透性的目光将塞拉菲娜钉在原地,冰冷的沉默在两人之间弥漫、凝结。
塞拉菲娜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声里带着无奈与坦率。
“教授,您实在不必对我抱有如此深的疑虑。”她将书又往前送了半分,姿态从容,“就当是……支付我在此处打扰您的一点小小‘报酬’好了。”
时间仿佛在凝固的空气中艰难爬行。
片刻后,斯内普的目光才从她脸上移开,最终落在那本充满诱惑的书上。
他依旧面无表情,但那只骨节分明、略显苍白的手终于抬起,带着近乎抗拒的缓慢,接过了那本承载着魔药秘密与未言明交易的古籍。
······
之后的每天,塞拉菲娜都会去往地窖。
格兰芬多们对此议论纷纷,他们无法理解怎么会有格兰芬多喜欢冷冰冰的蝙蝠。
斯莱特林们对此倒是乐见其成,他们更加坚定塞拉菲娜是斯莱特林,一定是该死的分院帽分错了。
经过几周的相处,斯内普对塞拉菲娜出现在地窖已经习惯了。
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
有时候斯内普会让塞拉菲娜处理药材,或者制作一些魔药,更多的是塞拉菲娜坐在单人沙发上安静的看书,两个人之间互不打扰,却又有一种莫名的默契。
周四下午,格兰芬多要和斯莱特林新生一起上飞行课。
“真倒霉,”哈利沮丧地说,“果然不出我的所料。骑着一把飞天扫帚在马尔福面前出洋相。”
他一直在盼望学习飞行,这愿望比什么都强烈。
“你是不是会出洋相还不一定呢。”罗恩理智地说,“我知道马尔福总是吹嘘,说他玩魁地奇玩得特棒,但我敢打赌他只是在说大话。”
德拉科整天大谈特谈飞行。他大声抱怨说一年级新生没有资格参加学院魁地奇球队,他还讲了许多自吹自擂的故事,最后总是以他惊险地躲过一架麻瓜的直升飞机为结束。
“不要紧张,哈利。”旁边的塞拉菲娜对着哈利笑了笑,“我飞行技术还不错,我会跟在你们身边的。”
“好、好的。”即使已经过了好几周了,面对塞拉菲娜哈利还是忍不住脸红。
“还有你哦,赫敏。”塞拉菲娜又开始安慰同样紧张的赫敏,“我会保护好你的。”
那天下午三点半,塞拉菲娜她们和格兰芬多的其他学生匆匆走下台阶,来到门前的场地上,准备上她们的第一堂飞行课。
这是一个晴朗有微风的日子,当她们快步走下倾斜的草地、向场地对面一处平坦的草坪走去时,小草在她们脚下微微起着波浪。草坪那边就是森林,远处黑黑的树木在风中摇曳。
斯莱特林的学生都已经在那里了,还有二十把飞天扫帚整整齐齐地排放在地上。
他们的老师霍琦夫人来了。
她一头短短的灰发,两只眼睛是黄色的,像老鹰的眼睛一样。她们按照霍琦夫人的要求,开始对扫帚大喊“起来!”
塞拉菲娜和哈利的扫帚立刻就跳到了她们的手里,但这样听话的扫帚只有少数几把。赫敏的扫帚只是在地上打了个滚,而纳威的扫帚根本纹丝不动。
接着,霍琦夫人向他们示范怎样骑上扫帚而不从头上滑下来。她在队伍里走来走去,给他们纠正手的握法。
哈利和罗恩听见她批评德拉科一直做得不对。心里不由得暗暗高兴。
“好了,我一吹口哨,你们就两腿一蹬,离开地面,要用力蹬。”霍琦夫人说,“把扫帚拿稳,上升几英尺,然后身体微微前倾,垂直落回地面。听我的口哨——三——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