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感觉让他胸中一股无名火起。
“哼!”他重重地冷哼一声,裹紧黑袍,像一团不祥的乌云在教室里游荡。
他那刻薄的批评如同毒液,几乎淋遍了每一个学生,除了马尔福和塞拉菲娜。
一个是偏爱,一个是他确实没能从她精准无误的操作中挑出半分毛病。
就在课程接近尾声,大部分坩埚里都翻滚着还算像样的药液时,教室中央突然爆发出一声闷响!
“噗嗤——!”
纳威的坩埚里猛地喷涌出大量酸性的绿色浓烟,刺鼻的气味瞬间弥漫,药液如同沸腾的沥青般翻滚四溅!
周围的同学吓得尖叫后退。
就在浓烟腾起、药液即将泼洒到纳威和旁边同学身上的瞬间——
一道身影快得如同幻影!
塞拉菲娜仿佛凭空出现在了纳威的坩埚旁。
她没有丝毫慌乱,动作迅捷精准:右手魔杖一挥,坩埚瞬间离火悬浮;左手早已准备好的一个备用空坩埚,“哐当”一声严严实实地盖在了冒烟的坩埚上!
“嗤——!噼啪!”
被盖住的坩埚里传来剧烈的咝咝声和碰撞声,几秒钟后才平息下去。
一场可能造成严重烫伤的事故被扼杀在萌芽状态。
斯内普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事故现场。
他先是用一种极其缓慢、饱含讥讽的语调对着惊魂未定的纳威说:“看看,隆巴顿先生,你为我们上演了一出多么……精彩的烟火秀?我想你大概是忘记了,要把坩埚从火上端开,再放入豪猪刺?还是说,你那宝贵的大脑连如此简单的步骤都无法容纳?因为你的……卓越贡献,格兰芬多再扣一分。”纳威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接着,斯内普将目光转向一旁神色平静的塞拉菲娜,那双黑眼睛里翻涌着复杂难辨的情绪——有对她速度的惊异,更有一种被“抢了风头”的恼怒和被逼到墙角必须反击的憋屈。
“哦,还有我们……英勇无畏的卡斯蒂尔小姐,”他的声音带着夸张的赞叹,却冰冷刺骨,“多么及时,多么……利落的救援啊!挽救了同学,避免了更大的灾难。真是……感天动地。”
他话锋陡然一转,如同毒蛇亮出獠牙,“可惜,卡斯蒂尔小姐,在课堂上未经教授允许,私自乱窜,扰乱教学秩序,格兰芬多再扣一分。并且,禁闭一周。今晚八点,准时到我的办公室报到。迟到一秒,后果自负。”
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了惩罚。
‘啧,’塞拉菲娜心中了然,甚至想笑。‘看来是真找不到别的茬了,连‘乱窜’这种蹩脚理由都用上了。失策,早知道该故意在某个步骤‘手滑’一下,给他个光明正大的借口。’
课堂的最后一个小时,除了塞拉菲娜,所有格兰芬多的学生头顶都笼罩着黑沉沉的低气压。
当塞拉菲娜将一瓶清澈透明、完美符合教科书描述的疥疮药水呈上时,斯内普挑剔的目光在瓶子上来回扫视了足足十秒钟。
最终,他极其不情愿地用羽毛笔在记分册上划下一个刺眼的“O”,仿佛写下这个字母耗费了他巨大的力气。
那动作,充满了憋屈和不甘。
塞拉菲娜:哈哈!
走出教室的塞拉菲娜,嘴角缓缓勾起一个微弱的弧度。
逗一逗这位魔药学教授,看着他炸毛却无可奈何,也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