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了摇头,龌龊龌龊!
怎么能这么想凌景初,他肯定是凭真才实学被太子选上的!
但……
她不自觉将视线放在了凌景初身上,准确来说是脸上。
这人的眉眼生的极好,眉骨深挺,眉形锋利,眼睛却又是一双漂亮的含情眼,虽然时时透着疏离和冷淡。
鼻梁高挺,薄唇将他的冷又加深了几分。
下颌清晰,将眼型的柔和彻底揉碎,只剩下冰冷。
脑子里划过一些年少无知时看过的猎奇话本子,甚至在这一瞬间,她竟然还想象出了画面。
“江云舒,你又在想什么?”
凌景初冷冷的嗓音此刻也透着低哑的磁性,有种莫名的吸引。
她深吸一口气,“我先回房了!”
几人被她扔下都是满脸的不解,阿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还是青霜把她牵走,她才得以放松。
江疏月也快速溜了,她可不像跟凌景初待在一处。
门口瞬间安静了下来,凌景初却没有如江疏月想想中那样生气,反倒是扬起了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
只有一旁的苏叶看得清清楚楚。
公子自从搬来江家,就好像不太正常了,许是教书压力太大,已经疯了吧。
凌景初迈步向自己院子走去,一扫阴霾,就连晚风都像是要比平时更舒服一些。
江家晚饭都是等江锦鸿回来之后才开饭的,因此江云舒在房间里好好反省了一下自己,一定是那些话本看多了。
待会儿可不能再这样了。
——
晚饭时,江云舒实在抬不起脸看凌景初,她总觉得一抬眼脑子里的画面就自动冒出来了。
于是只能埋头吃饭,一顿饭吃得饱饱的。
“林夫子的书院在招生,阿云,你想好了吗?”
阮清商问了一嘴,她才停下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想好了,让阿瑶去林夫子的学堂,日后阿瑶想学些别的,也可以请别的夫子来家里。”
阿瑶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凌景初,一个劲点头。
“娘亲,我愿意去。”
江云舒看着阿瑶笑了下,阮清商转眼又看了下凌景初:“景初,你别心里不舒服,林夫子我看着很不错,何况你日日要去县学,我们也不想让你这么累。”
“来年二月便是春闱的日子,眼看着也近了,你总也要分出些心思温书。”
凌景初沉声应了句:“阮姨说的是。”
江云舒偷眼看了下凌景初的神色,仍旧是一张冷冷的脸,只是眉宇间没什么厉色,看着柔和许多。
等她要收回视线时,凌景初却不知为何转了眸子看向她。
冷眸轻敛,坐在饭桌上时,他身上的疏离气息自然消散了,眉宇舒展,一双漂亮的含情眼竟在此刻风情尽显。
她抿着唇,生硬的转了视线,掐断了脑中不断发散的想法。
江锦鸿饭间一直闷闷的,阮清商问了一嘴,他才沉着声音说道:“前几日染坊有人下了一笔大单,琦珍他们连夜赶工才做出来,当时验货的人也说可以。”
眉头紧锁,他又重重叹了口气:“现在却说他们用料低劣,好多都坏了,不能用。”
“简直是无理取闹,整个江南,谁不知道我们江家的丝织最为出名,用料都是最好的,这是谁家来找茬?”
阮清商听着怒火就烧了起来,江锦鸿也烦闷不堪:“就是查不到,这人行踪神秘,琦珍说当时也是看在那人先付了一百两定金才开始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