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瑶木着一张俏脸,看道陈照白后,娇哼一声,侧过身子不看他,把陈照白弄的一头雾水,她这是怎么了,何人惹她生气了?
添画朝着他挤眉弄眼,陈照白琢磨一下,这惹皇后娘娘生气的人该不是她吧!可是她从进殿到现在一句话未说,半分僭越之举都没有,何来惹她不快?
赵云瑶知晓他的性格原也不想他真的能来哄她,等半天也没能等到他开口,终还是自己没忍住先开口“你站在哪里做什么,还不过来给本宫诊脉”
陈照白拘谨的向前坐到皇后娘娘的对面,抛开心里的胡思乱想,全神贯注的把脉。赵云瑶盯着陈照白这张秀美无暇的脸,越看越欢喜,后又想到他竟然不哄他,心里暗骂道‘呆子’,可是她就是喜欢他这个呆子,从见他第一面起就喜欢上了。
皇后的脉象沉稳有力,身体十分康健,想到太后要求的年底好消息,陈照白说道“皇后娘娘的身体十分康健,于子嗣无碍”
这本是好事,但赵云瑶却表现冷淡“本宫知道了,你刚刚为皇上请过平安脉,皇上身体如今如何了”
“皇上身体还有些虚弱,得用药温补着,一个月之后应当会恢复些元气,到时候便可繁衍子嗣”。陈照白思索片刻又补充道“若是皇上生病,那时间就无法确定了”
赵云瑶根本不在意李玄宁的身体状况,不止她这皇宫里无一个人在意他,本该十九年前就死了的人,如今活了这么久也够本了,待她的孩子生下,这个傀儡也该消失了。
她看向陈照白,也不是,陈照白应当是在乎他的身体状况的,他就是这样心善,所以她不能把这一切让他知晓,会吓到他的。
把完脉,陈照白收拾脉枕,赵云瑶用手按住她的手,“能不能陪本宫手谈几局”
陈照白受惊迅速的抽出手,动作幅度有些大,将脉枕都挥到一边,只留赵云瑶楞在原地,手都忘记收回去。
陈照白面露尴尬,赵云瑶倒是淡然,吩咐添画去拿围棋,她自己整理衣袖,对陈照白说“坐下啊,赢不了本宫就不许走”
添画拿着围棋走了过来,布置好棋局后,又在陈照白身旁放置些茶水点心,这是她的习惯,每次下棋时总要吃些喝些什么。
所谓由琪观人,陈照白心思缜密每下一步观五步,而赵云瑶则喜欢剑走偏锋,常常能化险为夷,二人一棉一锐,平局是常事儿。而这次不出意外又是平局。二人对战四局后,终是陈照白险胜,一子输赢。赵云瑶见已是死路,笑道“照白哥哥,我输了”
陈照白喝了口茶,道“不过是险胜罢了,承让”
“感觉又回到了当初在大佛寺的时光,照白哥哥一点都没有变”
陈照白看着棋局说“没有人一成不变的,娘娘”
“无论怎么变,我只知你是陈照白”
陈照白看了看窗外的日头,起身告辞,赵云瑶本想在多留他一会儿,但陈照白借口疲累,还是离开了。
陈照白一袭绯衣,挎着药箱走在这深宫内,他抬眼望去,绵延的屋檐压抑禁锢,想起赵云瑶的话,他眼神清冽,嘲弄一笑,从始至终“陈照白”不过是一场高明的演绎罢了。
坤宁宫
陈照白走后,赵宇疾步而来环顾四方,盯着添画沉默不语,添画对殿内丫鬟道“你们都到外面等候”,
见殿内只剩他们三人,赵宇将一个小瓷瓶从袖中拿出来,低语道“娘娘,东西拿到了”
赵云瑶把玩着瓷瓶问“你确定这个无药可解?”
赵宇邪笑道“奴婢找人试过,非鱼水之欢不能解,任你是贞洁烈妇还是英雄豪杰,在醉春风药效下都会控制不住自己,且无色无味,就算医术高超也绝对尝不出来”
赵云瑶端详着这个瓷瓶,内心酸涩,如果他对她有一点点的喜欢,她也不至于用下药这种下作的方法。
她将药递给添画,添画仔细收起来。对赵宇说“这个时间快要到夏藐了吧,下去安排一下,今年重启夏藐,本宫和皇上都会参加,另外还要邀那些人,就交给你安排了”
“是”赵宇领命去安排
幽暗的密室里唯有几盏油灯发出微弱的光,一男子背手而立,一道暗影悄然出现对着男子背影跪下“主子,药已经送出去了”,
男子转过身,微黄的光影吏男子妖冶的面容愈发惑人“战一,鱼儿要上钩了,我等这一刻等很久了”
战一回道“主子一定得偿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