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李玄宁悠悠转醒,头还是有些昏沉,但是身体松快多了,他撑起身体,掀开床幔,晨光透过窗户照进他的眼睛,一时间有些不适的用手挡了挡,
转过头一抹暗红色吸引了他的目光。陈照白右手撑着头,舒张开来的眉眼,高挺小巧的鼻挡住了光落下了阴影,微张的浅唇,白皙温润的脸在绯色的官袍映衬下愈发明艳。
陈照白一夜未睡,天微亮时才困意上来,支着头小憩一会儿,这样的姿势让他睡得并不舒服,背后还有一道不容忽视的目光,眉头微动,睁开了眼睛。
陈照白看着这陌生的屋内摆设,想起了她此时正在皇上的寝宫,转头但见皇上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正看着她。
陈照白立即向皇上行礼,许是还未大好,皇上呆愣楞的,他的面色带着一种清透的苍白,将养了大半年的身体,让他的脸上多了些肉,
不似第一次见面时那般瘦骨嶙峋一脸病容,如今的他矜贵的气质尽显,菱角分明,高挺多鼻梁勾勒出利落线条,褐色眼眸中流转着独特的魅惑美感,
睫毛纤长门卫睫自然上扬,右边眼尾还有一颗小小的红痣性感妖娆,皮肤白皙如同细雪,尖尖的像女子一样俏丽的下颌,没有一丝女气的脂粉气,带着少年的青涩。
少年帝王的容貌实在是好,像一只魅惑人心的狐,让陈照白惊艳不已,不敢多看怕被他魅惑。
李玄宁的嗓子还有些难受,声音带着一丝暗哑,问到“昨夜是你一直在照顾朕吗?”
“回陛下,是的,昨夜是臣当值”
“朕嗓子难受”
陈照白起身去到茶水,还是温热的,喝着刚刚好,将茶水递到皇上面前,皇上没有接的意思,只是盯着水。
陈照白楞了一瞬,然后将水贴近他的唇边,示意他可以喝,少年就着他的手优雅的喝了水。
干燥的唇,经过水的浸润如同腌渍樱桃般晶莹剔透。
赵德全轻手轻脚的进入殿内,捂着嘴咳嗽了一声,打断了二人的亲密的喂水,
陈照白有些局促,“陛下高烧已退,臣再开几贴药,喝完便无事了”说完,便告罪离开。
李玄宁紧盯着陈照白的背影,在他将要离开之时出声道“你明日还来吗”
陈照白看了看赵德全,见他点头,回复道“臣明日再来为陛下诊脉”
说完退着离开了。
昨夜皇上发高烧动静不小,太后一早就知晓了,陈照白刚出太和殿就被等候在一旁太后宫中的嬷嬷请去了慈宁宫。
这位太后并非皇上亲母,平时与皇上也不亲近,可是皇上是个孝顺的,身体康健时每日晨昏定省一日不落,身体不好卧于床榻时也日日关心太后身体,派人去请罪问安。
登基五年来,他从未忤逆过太后,乖巧的像是太后养的一只小狸奴。
而太后却对这位乖巧的皇上一直冷冷淡淡的,不亲近不疏远。
陈照白忙碌一夜,身体已经很疲累,可是太后召见他不得不去。
而太后召见陈照白不仅仅是为了皇上的病情,还因为她想见见这位让赵云瑶神魂颠倒的陈御医。
陈照白规规矩矩的跪着回复太后的问询,太后看着这年轻俊美的御医,款式古板宽大的绯色官服穿在他的身上格外的好看,绯色非常衬陈照白的肤色。
问完皇上的病情,太后又问道“哀家想知道以皇上现在的身体能否繁衍子嗣”
又是子嗣,陈照白纤长的睫毛盖住了他眼中的同情,如实回答“皇上虽身体虚弱,但好在年轻,用药温补月余,再辅以针灸疏通筋脉,于子嗣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