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
梁知乐一听他这个意思,就知道等会梁锦玉肯定又要说教自己了,嘴巴一撇,有些不乐意。
梁锦玉只是警告的看了他一眼,便把视线转移到刚才那小太监身上。
看清楚她的脸,梁锦玉有一瞬间的呆愣。
他向来对美色不怎么感兴趣,但是看着虞子伶的模样,他的脑子里倒是浮现了清水出芙蓉这句。
本就是个好颜色的,这会从水里出来,脸色虽不太好,但人看着却更有几分冷清之意。
得了太子的允诺,虞子伶和梁秋池离开了这是非之地,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梁知乐心中不快,“皇兄,那个小太监还没找到我的玉佩,你怎么把人放走了。”
梁锦玉看着他吊儿郎当的样子,心中来气,朝着他屁股踹了一脚,十分没好气。
“你又去招惹九妹做什么,父皇什么时候给你赏过玉佩了,天天满嘴胡言乱语,我看姨母还是对你太好了。”
皇后当年和妹妹是一起入的宫,姐妹互相扶持感情一直很深,皇后前两个孩子都莫名夭折,直到梁锦玉出生。而妹妹没过多久也生下了梁知乐,两个孩子从小一块长大,感情堪比一母同胞。
梁知乐生怕梁锦玉去告状,态度立刻软了下来,被梁锦玉唠叨了好一阵,还被检查了最近的功课,最后在东宫歇下了。
梁秋池这次出来本来是想去内务府看看能不能领一床厚棉被,结果平白遭了这档子事。
她看着跟在自己身后全身湿哒哒却面色淡淡的人,一时间气不打一处来。
“谁让你替我出头的,狗奴才。”
梁秋池冷漠的看了一眼她苍白的脸,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别以为这样,本宫就会感激你了。”
虞子伶只是低着头默默跟着,这段日子她已经习惯了,这些话只伤心不伤身,她感情迟钝又不在乎这些,就任由梁秋池发泄。
梁秋池出生在冷宫,母亲又早早离世,皇帝只给她取了个名字就放任不管,直到现在都已经过了及笄,她还是住在冷宫里,更别说商谈嫁人事宜。
直到天黑两人才回到住处,虞子伶点了蜡烛,提着木桶,准备去给梁秋池烧热水。
梁秋池坐在破旧的床上,借着幽幽的烛光,看着虽然破败但还算整洁的住处。
在一个月前,这里的环境跟现在比起来完全是翻天覆地。
在虞子伶来之前,她也不是没有过其他下人,但能分配到她这来的,在宫里都是被其他人经常欺负瞧不起的,来了她这里反而耀武扬威起来,别说服侍她,都恨不得踩在她头上。
直到有个宫女在她这里离奇死亡,就再也没有人愿意过来了。
上个月却来了一个样貌出众的虞子伶,她话不多干活却细致,任劳任怨,对她那些恶毒的话更是听而不闻,一直就是那副平静的样子,好像什么都不在意。
“殿下,热水已经好了。”
虞子伶的声音传来,梁秋池从愣神中清醒,看着一大桶热气腾腾的热水,又看见她还是那身湿透的衣服,眉头一蹙,“你还在这里做什么,没看到本宫要沐浴了么。”
“按照规矩,奴才应当服侍殿下更衣沐浴才是。”
虞子伶已经挽起了袖子,手臂上搭着巾帕,就这么认真的瞧着她。
梁秋池神色一僵,像是猫被踩到了尾巴一样,突然发怒,把虞子伶赶了出去。
虞子伶站在门口,眼里闪过迷茫。
按道理来说应该是宫女给公主沐浴,但是在这宫里,阉人跟宫女也并无两异,但是每次梁秋池对此反应都特别大,别说沐浴了,平日里更衣也从来不准她插手。
可能公主还是嫌弃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