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韫言!”坐着玩手机的白佳怡看见陆韫言被苏令宜扶着走进来,着急地说道:“你怎么病得这么严重。”
陆韫言微微摇头,修长的手指轻轻整理了下被压皱的衬衣袖子,声音沙哑:“不要紧,你现在感觉如何?”
“我也没事。”白佳怡扯出灿烂的笑容,热情地招呼他坐下,陆韫言看了一眼,病床前只有一个椅子,但他们有两个人。
看来可以告辞了。
他正要开口道别,病房门突然被推开,杜信铠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发现苏令宜在,然后惊讶地问道:“令宜姐,你怎么过来了?”
苏令宜回头,见他手里提了一碗用塑料盒装着的小米南瓜粥。
杜信铠顺手将粥放在床头柜上,冲着白佳怡说道:“热的,喝吧。”
“你在哪儿买的?”白佳怡看着简陋的包装疑惑地问。
杜信铠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医院食堂,你昨晚喝了一肚子酒,现在胃不舒服,不喝粥还想喝什么。”
“就算这样我也不想喝食堂的粥,看着包装就倒胃口!”白佳怡苍白的唇抿成一条线拒绝。
“爱喝不喝。”杜信铠作势要盖好盖子离开,“我真是多此一举给你带饭。”
他的举动让白佳怡愣了下,回过神急忙伸手拦他,“喂,我喝!我今天没吃饭,再不喝我会饿死的。”
“哼,有本事你就别喝。”杜信铠虽然嘴上不饶人,手上却诚实地又掀开了盖子。
苏令宜站在一旁,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多余。
好在陆韫言适时地轻咳一声,几人同时望向他。
“既然你没事,我先告辞了。”陆韫言声音低沉,目光在白佳怡脸上短暂停留,他微不可察地蹙眉,“若有需要,可以联系我,我就在隔壁。”
不要脸。
杜信铠闻言意味深长地瞥了眼苏令宜。
好你个陆韫言,老婆在身边都敢对别的女人许下承诺,在平时没人的地方不知道他会多过分,对令宜姐多恶劣呢!
“她能有什么事?”杜信铠冷笑,“躺在这儿纯属自作自受,熬夜酗酒的时候怎么不想着爱惜身体?”
攻击完白佳怡,他又将目光转向陆韫言,意有所指地补充:“还有你,自己都虚得站不稳了,还能帮上什么忙?”
苏令宜:“……”
她是不是听见了杜信铠说陆韫言虚?
“信铠,你快回家休息吧。”苏令宜害怕他俩打起来,现在陆总的体力可是不太行,要是单方面被杜信铠虐了,不敢想陆韫言以后会被刺激得多疯。
他可记仇了,千万别惹。
苏令宜抬手扶上陆韫言的手臂,低声道:“我们也走吧。”
见她对陆韫言一副恭敬顺从的样子,杜信铠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一眼。
刚好白佳怡把粥撒到了被子上,杜信铠冷着脸递过纸巾,又狠狠瞪了她一眼。
还有你,你们都什么眼光,非要喜欢陆韫言那个没脑子的龟孙子!
白佳怡莫名其妙被瞪,心里委屈,不就是撒了点粥吗?至于这么凶嘛!
陆韫言被苏令宜搀扶着,男人跟没骨头似的,几乎将全身重量都压在她身上,压得她差点跪下。
在他看不见的角度,苏令宜咬着牙在心里哀嚎:救救我,我不行了,好重!
终于顺利躺到床上,苏令宜活动了下手腕。
“陆总。”她瞥见床头的药,想起他同样没吃饭。
“陆总我去给你买份饭吧。”
陆韫言靠坐在床头,目光不自觉地追随着苏令宜忙碌的身影。
病房里很安静,只有她低头整理东西,将充电器和手机放进包里的声音。
窗外的霓虹灯照射进来,将她的轮廓镀上一层晃眼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