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午餐,苏令宜想起要给陆韫言物色新居的事。
她系好安全带,转头对驾驶座上的男人说:“陆总,你把我送到前面地铁站就好,我去看看房子,没问题的话一周内安排好你就可以入住了。”
“嗯。”陆韫言修长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敲两下,顿了顿,又补充道:“给自己也买一套,住郊区不方便。”
“我就不必了吧。”苏令宜下意识推拒,还没完全适应有钱人的身份。
“你以后要开始上班了,住在那里是打算每天晚到两小时,早退两小时?”陆韫言斜睨她一眼。
“不是。”苏令宜张了张嘴,一时语塞。明明平时也算伶牙俐齿,可对上这位上司,她总是说不过他。
“那我买。”
“苏特助,我说了,这张黑卡给你,你就是它的主人,不必考虑我。”
他的语气明明平淡至极,却让苏令宜心头莫名一颤,好像有一片羽毛,轻轻扫过她心底最柔软的角落,激起一阵陌生的涟漪。
她不自觉地屏住呼吸,“我知道了,谢谢陆总。”
“嗯,我只有一个要求,房子选的离公司近一点,不要耽误我通勤。”
“没问题。”
其实苏令宜曾经腹诽过他为什么不直接住在办公室里。
直到去年冬天,他们为赶早班机,凌晨三点去公司取文件。
60层的集团大楼空无一人,两人从地下车库的总裁专梯上楼,她第一次觉得电梯运转的轻微声音刺耳。
尽管电梯内灯光通明,但那股寒意还是让人脊背发凉。
出了电梯这个狗男人根本不怕黑,也不去开电闸,勇往直前地向前走。苏令宜举着手机照明,小跑着跟上。
就在靠近办公室时,储物间突然传来“噼里啪啦”的巨响。
“啊!”她尖叫一声,不管不顾地往前冲。
听到动静的陆韫言拿着文件推开办公室门,正好被人形炮弹苏令宜撞了个踉跄。
听到陆韫言的闷哼声,苏令宜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急忙把脑袋从他胸口移开。
“陆总对不起!”苏令宜慌忙道歉,瞬间什么妖魔鬼怪都不怕了,妖魔鬼怪何时会来收她不清楚,但现在她惹到了可以立刻杀她的人。
“苏特助,送我去医院。”陆韫言脸色苍白,说完竟直接晕了过去。
当时快把苏令宜吓死了,她怀疑人生地拨打了120,在救护车没来之前,一直惊恐自己何时会的铁头功,能把人撞晕过去。
直到医生诊断后才知道原来是他十天前和人干架的伤口没恢复好。
苏令宜无语地笑了。
他跟人打架这件事是由于酒局上有个老板喝多了,酒精上头后劣质人品大爆发,当着饭桌上十几位老板的面大骂陆韫言兔崽子装逼、还说什么他什么不近女色应该是下面毛没长齐……
然后在众人来不及看清楚的时候,陆韫言一个飞踢将人踹了出去。
场面顿时混乱,那个醉鬼把酒瓶子一摔,拎着玻璃渣就往陆韫言身上招呼。
其实这点攻击力对陆韫言来说根本不是事。
但是另外几个老板怕得抱头鼠窜,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已经躲开的陆韫言被几个人合伙推到了酒瓶前。
见了红的陆韫言大开杀戒,提起重量十足的凳子就干。
后来全靠苏令宜报警。
但比起来以前受的伤,这次的不足为惧,偏偏这个人不遵守医嘱,在伤未好的情况下持续高强度工作、运动、喝酒、熬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