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月听了楚玉辞的话立马就准备出门。
“日落闭衙,此时去无人受理。”楚玉辞说道。
林昭月又焦急地坐回来,仿若热锅上的蚂蚁。
“我去原地看看,你在这等我。”楚玉辞说道。
“不必,一起去,两个人总比一个人用处大。”林昭月拉住楚玉辞一起往凌瑜失踪的地方去。
先前热闹非凡的地方,现在只有零散几人,林昭月二人在街上打听,无一例外都是否定地回答。
“去那儿看看。”楚玉辞指向一条小巷。
此时巷里一片漆黑,人们都已歇息。
二人一直走到巷尾都没有任何发现,正要离开一阵脚步声突然传来。
二人赶紧退至墙角,只见屋里出来几个人分别扛着几个袋子,环视四周确定没人后,分别扛着几个袋子塞入马车,然后趁夜走了。
确定几人走远后二人才稍稍松了口气。
天太黑袋子里装的什么二人也不清楚,担心凌瑜在里面,门已被上锁,二人打算另辟蹊径。
正当林昭月二人打算翻墙进去的时候,突然一人从墙内翻出来将林昭月吓得够呛,那人也差点被二人吓得站不稳。
“阿瑜?”
林昭月和凌瑜还没从惊吓中缓过来,楚玉辞先小声叫道。
“是你们,你们怎么在这儿。”凌瑜悄声问道。
“先回去再说。”林昭月只想赶紧脱离目前这鬼鬼祟祟的场景。
客栈内
“你是说那伙人是人贩子,还拐了五个孩子!”林昭月惊讶道。
“没错,当时我见他们把孩子抱着进巷子,原本也没打算多问,只是那人身上的这个掉了,我想还回去,但是慢慢地我就发现不对劲,他们形迹可疑又鬼鬼祟祟很难不让人怀疑。
“那你怎么跑屋里去了,直接报官啊,夜间衙门不处理,但是这是关乎人命的,晚上加加班正常吧。
凌瑜继续说道:“我本来想进去确认一下,是不是真的拐卖孩童,哪知道我竟然听见他们今晚就要出城。只要县衙闭门等同今日不会再开城门,他们那时都能出门,说不定上下一心,这时候报官我不敢赌。”凌瑜将捡到的东西放在桌上,是一枚印章,上面雕刻着四个字,“春风又来”。
“这什么意思。”林昭月问。
楚玉辞目光注视着那四个字陷入思考。
“不知道,可能只是那人身上的一个小玩意儿罢,而且那几人还是汴州口音,我猜测是赶往汴州,等到了汴州让阿辞问问他表哥。”
“阿瑜,你还记得三年前永安街孩童失踪一案吗。”楚玉辞突然开口道。
“当然记得,当时五名孩童集体失踪,最后是在东山的荒野处找到的,不过找到时他们都已经身亡。”当时发生此事,整个汴州人心惶惶,都不敢让孩童出门,连学堂都暂时关闭,据说那几名孩童死状离奇,凌瑜现在想起来都背心发凉。
“那最后找到凶手了吗。”这么大的案子衙门定是极度重视,况且这还是汴州,天子脚下。
“当然找到了,是那瑞王未能继位,心生怨恨,想制造如此骇人听闻的案子,然后再散播流言说是当今皇上继位乃是名不正言不顺,靖国会遭天谴,想要趁此扳倒当今皇上。”凌瑜小声说道。
“所以这两件事情有什么联系吗?”
“对啊,有什么联系吗?”
林昭月和凌瑜满脸疑问地望向楚玉辞。
“那时我才十五,又因身体不好常闭门不出,对外界这些事知之甚少。但我父亲与姑父谈论时我听过一嘴。当初瑞王其家眷无一人幸免,全都处以极刑,死前的最后一句话是“血筑燕新巢,春风似又来。”自那以后皇上便常常梦魇,直至请了一老道进宫后才见好转。”
“你的意思是与瑞王的死有关,有人要帮他复仇吗?”林昭月思索着。
“这个不太清楚,只听父亲说当时结案迅速,说是从瑞王府里搜出不少书信,信上内容便是这作案的证据。”
“这等重要的罪证不给烧了,谁会这么傻放自己家里。”林昭月感到无语,这案破得也太容易了。
“难道说瑞王是被冤枉的,但是帮他复仇不应该帮他翻案吗,绑孩子干什么?”凌瑜将声音降到最低,生怕隔墙有耳。
楚玉辞将印章放至燃烧的烛火旁,注视着那四个字目光一沉:“阿瑜,你还记得当时是何季节吗?”
凌瑜看着楚玉辞手里的珠子,突然他的目光如钉在空中一般,瞳孔骤缩声音颤抖着说道:“是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