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轻漾翻了个白眼,不想理他。
台上传来主持人的介绍:“夏日的夜晚总是令人感到沉闷,夏日的夜晚也总是雷雨频发。在一场雷雨交加的狂风暴雨之夜,周宅内发生着乱云似的仓促,切迫,荒谬。接下来有请高二三班带来的《雷雨》。”
舞台的灯光黯淡又亮起,闻然和梁越在走上舞台。
看着许轻漾来回踱步,周演挥手示意她到自己身旁,侧头:“你看孙泽宇。”
孙泽宇站在候场区,身上背着贝蒂水杯,正架着相机拍摄。
许轻漾观察着他的动作,疑惑:“不就拍照吗?”
“你看他拍谁。”
许轻漾笑出声,孙泽宇的相机始终落在闻然身上,只是偶尔闻然下场时才给好兄弟拍几张。
“你说胖子知道会不会气吐了。”
许轻漾想象梁越知道消息后暴跳如雷,按着孙泽宇狂怒的画面,笑得更大声了。
周演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也跟着笑,他拍拍她的手:“轮到你上场了。”
被这么一打岔,许轻漾反而不紧张了,她别上麦,快步上台,还顺带给周演比了个“frighting”。
屏气。
呼出。
许轻漾沉稳住呼吸,碎步进场,她弱咳:“老爷在书房么。”
周演起身,立在舞台侧面看表演,许轻漾表演地异常出彩,浅浅地笑着,却总散不去眉间的忧郁。
许轻漾惊愕,“什么?求婚。”
她为自己儿子求取□□这样的孩子而感到好笑。
脸上带着不屑的笑,许轻漾朝着梁越说,腔调里参着荒谬感:“你跟她求婚?”
柔和的白光射在许轻漾脸上,她侧头看着梁越,白玉簪子在灯光下晶莹剔透,她像是从旧时代走出,短暂地现身于舞台。
周演看着,恍了神。
孙泽宇拍他的肩膀:“等会你上场了。”
“知道了。”
周演若无其事地拍了张照,顺手将手机丢在角落,调整姿态准备上场。
他打着哈欠,不紧不慢地上台
……
许轻漾冷笑,眼底犀利:“我怕你是胆小吧?”
周演压住声线,报纸被抓得更紧:“怎么讲。”
她盯着他的视线愈加灼热,几乎要穿过报纸,直直落在周演脸上,语气低缓:“这屋子曾经闹过鬼,你忘了。”
许轻漾想起自己曾与他幽会的画面。
两人缠绵不已,好似一对佳人。
此刻她的爱人却要逃离她。
她有些气恼,嘴唇好像涂上鲜红的胭脂,却又泛着苍白,她笑得有些渗人。
周演避开视线,扫视着报纸:“没有忘。但是这儿我住厌了。”
像是听到什么荒唐至极的笑话,她脸上扯出一个颠笑:“假若我是你,这周围的人我都会厌恶,我也离开这个死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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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演躲避着许轻漾炽热的视线,她浓烈的视线近乎要将他剖析开。
他脑海里想起自己的另一个姑娘,语气变得坚定:“我最对不起的人,自然也有,但是我不必同你说。”
许轻漾的嗓音低沉着,她的笑声一字不落地冲进他的耳朵。“那不是她!你最对不起的是我,是你曾经引诱的后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