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门的人让开了,许青延迈入门,弯腰换上鞋套,似乎在餐桌上放了什么东西。
许轻漾回头,困顿的眼睛瞬间弯下来:“玉米烙。”
她慢悠悠走到餐桌旁,拿起一块塞进嘴里:“热乎的,我原谅你了。”
她嘴里塞得满满当当,看着来来回回搬东西的许青延,觉得自己有点不道德。她试探:“阿延,你一个人行吗。”
许青延忽视她的问题,弯腰搬起一个箱子:“弟弟很感动,不过不用了。”
连续搬了半个小时,许青延快速冲完澡,四仰八叉倒在沙发上。
许轻漾被这么一搅和,也没了困意,眼神盯着她弟,忽然想起两年来,许青延与她没有任何的沟通。
她绕到沙发前,俯视他,突然开口:“我听妈说,你考察队是有对外通讯的,你怎么一个电话不给我打呢?”
许青延装死。
许轻漾一脚踢他腿上:“好好想想怎么解释。”
许青延吃痛,捂着腿蜷缩成虾。
这么多年姐弟,许轻漾一眼就知道这小子装的,她眼球翻滚,盘腿坐在他身边:“继续装。”
“就……我给我女朋友打电话。”
关于许青延的女朋友,许轻漾早就从许女士的口中得知了。
但2年来从未跟亲姐有直接沟通。
姐弟情淡薄。
许轻漾憋出一个字。
“呵。”
“姐姐~~~”许青延声音叫的九转百回。
他起身,给许轻漾按、摩背部。
“怎么,你叫你女朋友也这么叫吗。”许轻漾冷着脸,示意他左边力道重一些。“姐姐~~~这样的。”
声音夹得矫揉造作,许轻漾自己都要吐出来。
“怎么会呢,姐姐~~~,都是她叫我哥哥~~~的。”
“阿延哥哥~~”许轻漾夹到一半,扑到许青延身上,扭打成一团,“许青延,你是真的贱了许多。”
两个人打闹地累了,双双躺在沙发上。
许轻漾平缓过呼吸,斜过头:“你知道妈生病了吗。”
许青延坐起身,他眉头拧紧:“妈生什么病了。她一点消息没告诉我。”
许轻漾叹气。
老一辈的真是报喜不报忧,
就像当初父亲那样。
车祸了却强撑着说没事。
泪水在眼里打转,她有些哽咽:“医生说活不过一年。”
许青延眼角拉红,他强撑着脸:“什么时候。”
“我也不知道,医生说是肠癌晚期。”
他的唇颤抖:“癌症也有治愈的,我后面科研奖金有二十来万,妈肯定能好的。”
许轻漾的手突然被牵住,那端的手颤抖,她听到耳侧的声音:“姐,妈一定会好的。”
“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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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