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押一口铁壶里的茶,躺到院子里的躺椅上,左手的蒲扇扇地用力。看着地上还未干的水滩,他感慨地摇头:“现在的年轻人真浮躁,一点时间都等不了。”
布料为赵老遮下一片阴凉,赵老眯着眼,觉得今日格外惬意。
“左边用力点,你是没吃饭吗。”肩上的力量轻飘飘的,赵老不满意,鼓起嘴,蒲扇就挥了过去,下一秒意识到不对劲:“谁!?”
赵老站起身,看见身后那个女娃娃嘴都要咧到耳后根了。明白自己被他们摆了一道,赵老板起脸,目光沉下来,冷哼一声:“你是怎么知道的。”
许轻漾笑:“叔,谁家大白天栓门栓啊。”
刚刚推门时发现木门纹丝不动,明显就是后头有东西抵着。
农村人邻里熟悉,夜晚都很少栓门,更别说白天了。
赵老面色一沉,吹胡子瞪眼,开始指挥:“那个架子搬到后院去。”
许轻漾低着头偷笑,这大爷就是个傲娇小老头。
“笑什么,还不快点。”
许轻漾跑到架子旁,抓住托手,憋尽力气也没能将架子移动分毫。
赵老见状,转头批评苏杭:“没看见你朋友搬不起来,还不赶紧去帮忙。”
苏杭正站在一旁看好戏,突然被叫住,她微愣,收回脸上的笑容,蹲到许轻漾身旁。
“一,二,三。”
两个人憋红了脸,衣襟被汗水浸湿,这个架子却是纹丝不动,始终牢牢地粘在地上。
赵老躺在摇椅上,满脸得意:“行了,这个架子你们帮不动就算了。还不把礼物给我,不想拜师了?”
许轻漾拎着礼物到老爷子面前,看见老爷子眉头上挑,显然是对这礼物很是满意,这拜师必定成了。
“哎呦,天都这么暗了,这肚子饿的不行嘞。”赵老手摸着肚子,神色蔫蔫的,“果真是老了,做饭都没力气。”
苏杭急了,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别说点外卖了,连家饭店都没有。
她转头看向许轻漾,想要寻找解决方法,却发现许轻漾轻车熟路地劈开木材,抓了一把木屑开始点火。
“叔,您家米桶在哪啊。”许轻漾抬头,喊了句。
屋外传来应答。
“厨房白色的桶里。”
许轻漾煮好米,和杭姐坐在院子里的小板凳上。
屋檐外淅淅沥沥下了小雨,许轻漾帮着赵老转移完染布,指着屋外的架子,随后问了句:“叔,这架子不会被淋湿吗?”
“这架子本来就钉在地上,太阳出来就晒干了。”
许轻漾语塞。
这大爷真的是睚眦必报。
为了报复自己看破他的闭门羹,非要让自己搬这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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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坐在四方桌上正吃着,赵老突然出声,“你拜师没有敬茶的吗?”
许轻漾斟满一杯茶,跪在地上,将茶敬给赵老:“师傅,您请喝茶。”
赵老接过茶,颇为满意地打量着自己的新徒儿:“乖徒儿,起来吧。”
“多谢师父。”许轻漾还未起身,屋外传来多人的喧嚣声。
苏杭跨过门槛,抬头看见江澈一行人,憋不住破口大骂:“江澈,你有病吧,跟踪跟到这里,你那套别用到我家轻漾身上。”
江澈没理她,走进院子,将苏杭抵在木门上:“我那套是哪套?用到你身上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