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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第2页）

“水果捞……也不睡觉？”

他那张帅气又严肃的脸上，露出一种被奇怪密码困扰的神情。

我：“？？？”

博览群书的我瞬间福至心灵，是世界意识的信息屏障，不能透露未来这类的规则吧。

我深吸一口气，带着一种“真相只有一个”的气势，开始了试探性的“屏蔽词”大挑战：

“班长会在一年后的2月7日遭遇交通意外事故身亡。”

降谷零：“鱼豆花怎么还没睡觉？”

我：“赤井秀一会在来叶崖制造假死脱身。”

降谷零：“超级小鱼喝咖啡？”

我：“其实他当时易容成大学研究生冲矢昴了！”

降谷零：“小猫不戴帽子戴眼镜？”

我不死心，祭出关键人物死亡，“宫野明美死亡。”

降谷零：“瓜玉米面……不好吃？”

我猛地一拍大腿，差点把一篮子zero娃娃拍翻。

“OK！我明白了！”我双手叉腰，对着屏幕里的降谷零大声宣布规则，“未来的事情，重大剧透，一个字都不能提，会自动翻译成乱七八糟的谜语。”

看着我气鼓鼓又无可奈何的样子，诸伏景光感觉有点无奈，他也完全没想到，时差之外竟还有这样一层信息壁垒。

屏幕那端，降谷零的表情也经历了从警惕、困惑、到一丝恍然、再到压抑着愤怒的复杂变化。他显然也明白了——刚才那一连串离奇至极的对话，并非这边的人在戏耍他，而是来自世界本身的束缚，是某种他无法理解、也无法跨越的规则在扭曲信息的传递。

“……所以，”降谷零的声音沉了下来，带着一种被无形之墙阻挡的沉重和压抑的怒气，那双灰蓝色的眼睛锐利如鹰隼，几乎要穿透屏幕，“你们无法向我传递任何可能对未来造成‘剧透’的信息，尤其是涉及‘未来事件’和‘核心人物未来动向’的部分？”

“Bingo！”我苦着一张脸点头，“总结得非常精准！只能聊聊天，回忆过去，或者……吐槽一下最近的天气？”我摊手，有点自暴自弃。

降谷零沉默了。短暂的会面带来的巨大信息量——景光活着、时间流速差异、加上这什么超自然世界规则束缚——卧底生涯带来的高强度压力和此刻面对未知规则的无力感交织在一起。

最终，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那灰蓝的眸底翻滚着激烈的情绪风暴，最终沉淀下来。

“保护好她，也保护好你自己，hiro。”降谷零的声音前所未有的郑重，字字清晰，不容拒绝，这是他此刻唯一能传达的、也是最重要的信息。

“至于组织这边……”他那带着白色手套的指节微微收紧，冰冷华丽的波本面具再次戴上眼底，嘴角勾起一丝弧度，“我会继续扮演好我的角色。把该做的、能做的，都做了。直到……”

他顿了顿，没有说下去，但眼中那份属于降谷零的、属于零组精英警察的坚毅信念无需言表。

就在这时，视频画面似乎不稳定地闪烁了几下。

我心头一紧，“糟，又没能量了？”

诸伏景光也立刻贴近屏幕：“zero！通讯似乎——”

屏幕猛地一黑。

“嘟……嘟……嘟……”，冰冷的忙音响起。

视频通讯中断了。

厨房里只剩下蒸虾饺的水汽声，和我懊恼的叹息。

“啊……还没来得及道别呢……”，我沮丧地低下头。

诸伏景光轻轻拍了拍我的背，语气温和平稳：“他已经收到了最重要的信息。”他低头看向我，深蓝色的眼中是劫后余生之人独有的那种豁达与平静，“我还活着，而你在他无法触及的地方护住了我。这对他而言，就是最大的支撑了。”

他拿起那个被他捡起过的小九尾zero玩偶，轻轻放在餐桌上，低声如同承诺：

“我们会再联系上的。毕竟，这次‘实验通话’……看起来非常成功。下次，大概就该讨论如何给‘焦糖布丁’传递信息了？”

我忍不住笑：“噗……希望下次屏蔽机心情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