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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芳（第4页）

“没有吗？”玉衡神情恍惚地低语，忽抬眸，笑容温柔得渗人，“那可怎么办……我肚子里的宝宝，想吃这些。”

老妪面色发青，连拐杖都握得嘎吱作响。

玉衡抬手，揉着平坦的腹部，叹息：“宝宝，妈妈对不起你，让你这么小就要跟着妈妈受累。”

老妪呼吸急促，终究没发作，只是冷声吩咐：“来人，把桃树砍了，给她抬轿子，快！”

不多时，桃木拼成的简陋轿子抬到面前，十几个壮汉上前，将玉衡与霁安一并抬起，沿着蜿蜒小路走去。

夜色沉沉，篝火远去，只有桃木担架在月光下摇晃，红灯笼光影随风扑闪，映得一切如鬼戏。

老妪拄杖走在前，背影佝偻而诡异，喘息声沉重。轿子上，玉衡故意倚着霁安，仰头笑：“谢谢你们的辛苦。”

众人气得几乎吐血，却只能默默咬牙。

走到院门，壮丁们汗如雨下，抖着手将轿子放下。

霁安率先下轿，伸手来接，没想到玉衡直接扑进他怀里，逼得少年不得不搂住她纤细的腰，将她安置在地。

玉衡抬眸，扫过霁安泛红的耳廓，心口忽然一软，忍不住轻笑。

“好了，送到这儿，你们回吧。”霁安低声道，语气带着几分克制。

老妪气得拐杖在地重重一击，发出一声闷响，像是在隐忍杀意。

玉衡扯唇，甜甜一笑：“哦对了，下次再叫我们吃饭，可也要抬轿子，别累坏我肚子里的宝宝。”

轰的一声，拐杖几乎把地戳出裂纹。

霁安脸涨得通红，赶紧拉着玉衡进屋，生怕她再多说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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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蜡烛摇曳，风声呼呼作响。

霁安铺开床铺，压低声音：“我打地铺。”

玉衡挑眉：“哪有夫君打地铺的？你舍得让我一个‘孕妇’独睡吗？”

霁安喉结微动，面颊微烫：“道长……别打趣我了。”

“我没打趣。”玉衡掏出符箓，郑重贴在床头，“为了我俩的安危，你睡外侧，不然我害怕。”

说完，她飞快脱下外衫，只余中衣，动作利落地钻进被褥，拍了拍身侧的空位：“上来。”

霁安脸红到耳尖，低声应：“好。”

一阵窸窣，两人并肩躺下，彼此间隔着薄薄一层被褥，气息却若有若无地交织。

玉衡伸手，轻轻勾住他的衣角，喃喃：“别动开……我睡不着。”

霁安怔了怔，低声答：“好。”

夜色深沉，烛火跳跃，黄符随风轻颤，叮铃声脆，仿佛一场无声的战栗。

疲惫袭来，玉衡很快沉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