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像一道白色闪电,劈开了冀州的平原。
当探马把消息报给何莲时,她正在给刘辩讲“狼来了”的故事。
“所以啊,辩儿,不能随便骗人,不然等真有危险了,就没人信你了。”何莲捏了捏小皇帝的脸。
刘辩似懂非懂地点头:“就像…就像袁绍叔叔?他说要杀母后,可一直没来。”
何莲的心猛地一沉。
是啊,袁绍的二十万大军看似凶猛,实则是群乌合之众。
但公孙瓒不一样。
他的白马义从是天下闻名的精锐,而且他跟袁绍是死对头——现在突然南下“诛妖妇”,分明是想借“清君侧”的名义,趁机吞并袁绍的地盘。
【社畜的危机感:不怕敌人强,就怕敌人又强又有脑子。】
“赵忠,传郭嘉和蔡文姬。”何莲站起身,凤袍的下摆扫过案上的密报。
郭嘉来得最快,还带着一身酒气:“太后,公孙瓒那老小子要来?正好,让吕布去会会他,看看是白马义从厉害,还是并州铁骑能打。”
“你觉得吕布是公孙瓒的对手?”何莲挑眉。
“单挑肯定是吕布赢,但打仗不是单挑。”郭嘉晃着酒葫芦,“公孙瓒的骑兵战术天下第一,咱们得用计。”
蔡文姬抱着情报司的卷宗进来,脸色凝重:“太后,公孙瓒已经联合了渔阳太守邹丹,兵力超过五万,号称‘十万铁骑’。他还放出话,说要把您和陛下‘请’回幽州,‘重立汉纲’。”
“请?怕是绑架吧。”何莲冷笑,“他的粮草够吗?”
“够。”蔡文姬指着卷宗,“他从乌桓那里买了不少战马和粮草,看来是早有准备。”
何莲走到地图前,手指点在幽州和冀州的边界:“公孙瓒想借道冀州,必然要经过袁绍的地盘。袁绍会让他过吗?”
“肯定不会。”郭嘉道,“这俩是死对头,去年还为了抢地盘打了一仗。”
“那就好。”何莲眼中闪过精光,“让情报司给袁绍送‘密报’,就说公孙瓒想趁他攻打虎牢关,偷袭他的邺城。”
“妙啊!”郭嘉拍大腿,“袁绍那小心眼,肯定会分兵防着公孙瓒,这样虎牢关的压力就小了!”
“不够。”何莲摇头,“公孙瓒敢南下,肯定留了后手。咱们得给他找点事做。”
她看向蔡文姬:“乌桓和公孙瓒的关系怎么样?”
“表面顺从,其实早就不满公孙瓒的压榨。”蔡文姬道,“情报司有个细作在乌桓王帐下,说乌桓王想找机会报复。”
“那就给他们创造机会。”何莲道,“让细作散布消息,说公孙瓒把主力都调去打洛阳了,幽州空虚。”
郭嘉眼睛一亮:“太后这是要围魏救赵?让乌桓偷袭公孙瓒的老巢?”
“差不多。”何莲揉了揉眉心,“最关键的是,得让吕布守住虎牢关,同时…稳住洛阳的人心。”
她看向殿外,吕布的声音隐隐传来——他正在跟貂蝉讨论新舞的动作,吵得不可开交。
“让歌舞团加排一场《白马坡》,就说吕布单骑退敌,吓跑了公孙瓒的十万铁骑。”何莲道,“再让洛阳的粮商降价,说是‘大将军吕布’压下来的,让百姓觉得有吕布在,就饿不着。”
【社畜的终极底牌:舆论战+经济战+心理战,组合拳打蒙对手。】
安排完这一切,何莲才发现刘辩不知何时站到了身后,小手紧紧抓着她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