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棠念叨着,“哦,原来娘娘忙着呢,那吴公公,若是没事,我便先回去了。”
吴公公都要哭了,只得挤出一丝笑容,“文姑娘请便。”
文棠便带着秋菊施施然走了,她刚出大门,吴公公马上奔向了旁边的院子,也不知道珍珠是怎么搞的,这下子可坏了!
屋门挨个被打开,一个人影都没见到,冯贵人不禁念叨了句,“贵妃娘娘,恐怕没有人吧?”
徐贵妃嘴角带笑,忙令人打开最后一间屋门,“呀,里面有人!”冯贵人见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看来徐贵妃还真没瞎说,“把门窗都打开,看看到底是谁?”
门窗大开,阳光打进屋里,可以清晰的看到,床上躺了位女子,一位男子衣衫不整的倒在地上。徐贵妃走进屋子,一把掀开被子,本来准备好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跟着走进来的妃嫔们也都看到,床上躺着的不正是徐贵妃最信重的珍珠嘛?她怎么躺在这里,还有地上的男子,这又是什么情况?
徐贵妃的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青,将几人请了出来,“今日之事,几位妹妹就当做没看见,真是让你们见笑了。”
几位妃嫔讪笑着答应下来,纷纷同徐贵妃道别。
这时候,躲在角落的吴公公才敢冒头,“娘娘,那文姑娘刚才在你走后来了正殿,见您不在,已经走了。”
徐贵妃气道,“什么?吴公公,马上把珍珠弄醒,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明计划的好好的,等那文棠进了屋子,王傻子进了屋,她就找人撞见二人在一起,直接泼文棠一身脏水,发生了这种事,那文棠恐怕只能嫁给王尚书的傻儿子了,可这一切,都被搞砸了!
一桶凉水直接泼在了珍珠身上,她打了个哆嗦,终于苏醒了过来,一见到徐贵妃怒气冲冲的脸,马上跪了下来,“娘娘恕罪,我刚刚本是要送文棠进屋,结果一下子晕了过去,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徐贵妃气急败坏,“到底是谁弄晕了你?”
珍珠大哭出声,“奴婢也不清楚,娘娘恕罪啊。”徐贵妃指着她,“连谁弄晕了你都不知道,我要你这个废物干什么,吴公公,将珍珠捆起来,回宫后再惩治她。”
珍珠还来不及哭天喊地,便被堵嘴送进了柴房,徐贵妃阴着脸看向吴公公,“你把刚才的事都和我说一遍。”
吴公公声音打着颤,将刚才的事情仔细讲了一遍,徐贵妃凝眉,“你是说这文棠是在我刚带着众位妃嫔去到之后,才出现在正殿的?“
吴公公头低的恨不得扎进地底下,“是,贵妃娘娘。“徐贵妃笑了,“看来我小看她了,没想到是个十分有手段的,这时间卡的,要说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鬼都不信。”
吴公公继续当鹌鹑,徐贵妃想了会儿,这次本来想拿文棠出一口陈年老气,没想到是块十分难啃的硬骨头,差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遂歇了再弄她的心思,她毕竟还有更重要的事。
没想到长乐公主得知后,不干了,“母妃,那个文棠十分不要脸,好多次都被人看到同沈昀在一起,你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徐贵妃感到头大,“长乐,母妃将你带到避暑山庄来,就是为了你方便行事,可成日里也没看到你和沈昀一起啊?”
长乐公主嘟着嘴,“母妃,沈昀成日里同父皇在一起,我总不能往父皇跟前凑吧,可不止他一个臣子,还有好几个白胡子老头呢。”
徐贵妃怒其不争,“你随便吧,别怪我没提醒过你,那章凤仪和王晗可是对神韵虎视眈眈。”
一听这个,长乐公主就炸毛了,“母妃,还说她们呢,哪有一点儿大家闺秀的样子,成日里就像楼子里的姐,就知道勾搭沈昀,尤其是章凤仪,当年如何做的,今日还舔着脸想吃回头草?”
徐贵妃笑道,“你呀,也别说别人,这‘叫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既然都看上了他,就各凭本事了。过几日,我会同孟淑妃一起办一场酒宴,希望你到时候能把握住机会。”
长乐公主咬住了下唇,徐贵妃知道她还是下不去公主的面子,哼,长乐可一点也没遗传到她的性子,如果是她,早就出手了。
第二天,徐贵妃和孟淑妃联手举办宴会的消息便传遍了避暑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