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回棠园。
魏肃舟脸色不太好,从太守府出来那一刻,他的心情就很沉重,回到棠园仍然是心情低落。
看到魏肃舟的表情,便可得知了,吴王有些无奈。
“王爷,此事确实没有记录在册。”
“太守贪墨一事,增收税银,欺上瞒下。”吴王无奈说道,他往日虽不爱管闲事,却也能猜出端倪。
“王爷,这件事不归我们管。”言川出言提醒。
吴王一脸淡然。
姜柔止看着吴王不打算管这件事有些着急,“王爷,您是吴王,如果这件事您不管,这些黎民百姓如同蝼蚁,即便是丰盈之年也不过勉强糊口,如今他们这般水深火热,王爷还要见死不救?”
吴王仍是无动于衷,“本王向来不爱管闲事。”
“王爷,您身居高位,既食君禄,当尽君事,您有时候一句话便可以改变他人命运。”姜柔止忧心忡忡地看着他。
言川和言风震惊地看着姜柔止。
“本王不想管,也不屑管,这样的事你只是看到了,你看不到的多了去,本王不愿蹚这浑水。”吴王轻拂衣袖,淡然地离开,言川和言风紧跟上去。
“王爷!”
长韵拉着姜柔止的手,示意她别说话了,魏肃舟也陷入沉思。
“姐姐,为何拦着我?”姜柔止不解。
“柔儿,你还不明白,这样的事,也不是头一回,若是无人给太守撑腰,他就是有两个胆子也不敢这么做,吴王大概是猜到了这幕后指使之人,他不愿意卷入这场纷争。”长韵叹了一口气。
“姐姐?”姜柔止更震惊了。
“如今朝廷立储在即,吴王不愿意得罪任何人,也有他的道理。”魏肃舟说道。
“既然是立储在即,那吴王殿下手中有这般棋子,于他而言不是有利的吗?既可以救百姓于水火又可让他平步青云,不是一箭双雕的事吗?”姜柔止神色凝重。
“柔儿,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吴王殿下也有自己的顾虑,我们只能静观其变。”长韵说道。
姜柔止愣在原地,迟迟没缓过神来。
棠园的下人急急忙忙地送来书信,魏肃舟看到信封的字,吓得直冒冷汗。
“怎么了?”长韵白了他一眼,伸手接过信封,吓得差点把信扔掉,“是舅舅的信!”
姜柔止也被吓到了,“爹爹怎么写信来了······”
三人看着信,如同一个烫手山芋,谁也不敢打开。
建康姜宅。
姜太傅气得在书房里来回踱步。
“主君主君!”姜宅的下人从外头跑回来。
姜太傅看到下人回来,急切地问:“怎么样?有消息吗?”
“主君,姑娘在吴郡,表姑娘也在,一切安好,要不要写封信给老太爷?”
姜太傅欲言又止,“赶紧研墨!”
“哎!”下人急忙研墨。
吴王正在画舫上喝茶,夜色甚好,他用手支着头,慵懒地倚靠在榻上,外头的星光点点,随着水波晃动,满船清梦压星河。
“二弟好雅兴!愚兄怕不是打搅了二弟。”宗泰从画舫里弯着腰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