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肃舟迷茫地看着吴王,吴王拉着姜柔止躺进箱子里,魏肃舟和长韵瞪大双眼看着他们,这又是什么招数?思考了片刻,他们也默默地躺进箱子里。
姜柔止和他躺在狭窄的箱子里,整个身体都紧紧挨着吴王,她和吴王面对着面,气氛十分暧昧尴尬,她感受到了他灼热的鼻息,还有他的体温,姜柔止的脸滚烫不已,有种躺在吴王怀里的错觉,她尴尬地翻了个身,背过去,长长的秀发散在他的手上,冰凉冰凉的,她的身上很香,在密闭的空间里,他鼻间全是她的香味,黑夜里,他的眼神逐渐灼热。
言川和言风默默地对视。
言川心想自家王爷轻功如此了得,带着姜姑娘也不是躲不起,何必呢?言风白了他一眼,不解风情的木头,活该没姑娘喜欢你。
几人搬到他们的箱子时,一个颠簸,姜柔止跌进吴王的怀里,姜柔止紧张得差点叫出声,吴王赶紧捂住她的嘴,她下意识地揪着吴王的衣角,又闻到了他身上的松木香气,她的背紧紧贴着他的胸口,还能感受到他滚烫的体温和他稳健的心跳声。
感觉被搬上了船舱,姜柔止压低了声音问道:“王爷,我们这是要跟着走?”
“且看他们去哪。”姜柔止柔软的发丝抚过他的脸,痒痒的,连着他的心也痒痒的。
四周安静极了,明显感觉在摇摇晃晃地前行。
姜柔止后背靠着吴王,一股莫名的安心,加上船体摇晃,方才又紧张过度,现在放宽心了,整个人有点昏昏欲睡,黑夜里看不到她的脸,但听着她平稳地呼吸声,吴王的眼神都柔和了许多。
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吴王轻轻拍醒姜柔止,姜柔止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箱子的盖子已经打开了,吴王正站在箱子外面。
“这是哪?”姜柔止有些茫然地揉揉眼睛。
“言川来接我们了。”吴王伸出手,姜柔止很自然地搭着他的手,从箱子里翻身出来,船舱很大,里面虽没有火光,但边上的小窗户透进月光,还是能看得清楚。
姜柔止有些紧张,她无意识地扯着吴王的衣角,吴王瞥了眼她的手,唇角扬起。
言川他们正站在画舫上等着姜柔止。
姜柔止看着画舫,心里正犯愁怎么上去,吴王揽着她的腰,轻身一跃,稳稳地落在了画舫上,魏肃舟和长韵眼神见怪不怪了。
“这大货船竟无人把守?”姜柔止感觉奇怪。
言风偷笑,“姜姑娘,这后头当值的人已经被我点了穴,一时半会之间醒不来。”
“那我们要跟着他们走?”
“这船上并没有任何官家旗号,这条路更不是通往建康的,看来这太守是要私自倒卖这税粮。”魏肃舟说道。
“且看他们到底要做什么。”吴王说道。
长韵瞥了眼姜柔止的手,她伸手把姜柔止拉过来,悄声说道:“柔儿,你刚才?”
“怎么了?”姜柔止不解。
“你刚才和吴王殿下在箱子里······”
姜柔止脸色一红,她难为情地清了清嗓子,“那是迫不得已的。”
长韵摇摇头,“你们也过分亲密了,将来他是你的大伯······”
“姐姐!”姜柔止有些难为情。
“其实,我觉得你和他更般配。”长韵偷笑,顺便偷瞄了一下吴王,往常她对这个闲散的王爷倒是没多少印象,如今几次接触下来,发现吴王真是玉树临风,和姜柔止站一起有种莫名的登对。
“姐姐别乱说,这种事不能开玩笑。”姜柔止一脸正色。
“怕什么!这谁会说出去不成?”长韵皱了皱鼻子,不以为意。
言风言川憋着笑,真想找个地方大声狂笑,这二位姑奶奶怕是不知道他们习武之人耳力超凡,更何况他们家王爷,不愧是长韵姑娘,这话王爷听了不得高兴死,言川正咧着嘴笑的时候转身看到吴王冷着脸正看他,他尴尬地摸摸鼻子。
早晨天还没亮,船停靠在了码头,船下的工人开始上船运粮。
“奇怪,也不是官府的人来接,倒像是商户。”魏肃舟嘀咕着。
“每年收上来的粮草运送途中总会有损耗,吴郡把税粮兑成银两,再移交户部。”吴王说道。
“只是这太守的船夜里运粮,既没有官家旗号,接的人也是神秘兮兮,这粮草怕不是太守的私库。”姜柔止也感觉不对劲。
“我们回去,届时查看税银账册,便知一二。”魏肃舟说道。